接着,他提醒了一句:“之后几日出门,顾叔都要带上牛强,府城鱼龙混杂,你独自出去不安全。”
“好,我明白。”
不过,顾霖眉眼一挑看向郑颢,眼里意味不明,郑颢被他这般看着,开口问道:“怎么了顾叔?”
顾霖眼睛微眯,神情透露出难得的精明道:“牛大哥和我同辈,我姑且要叫他一声大哥,你怎么能直接称呼他姓名?”
原来是为了这事,郑颢原先折皱的眉缓开道:“顾叔有所不知,我与牛强许久之前便认识了。我与他之间的关系不是单纯的长辈与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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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郑颢停顿了一下,过后似是想到比较合适的形容,郑颢道:“更多的是如顾叔和方继越那般的合作关系。”
当然,这是从前的关系,如今已是从属关系了。
但怕吓到顾叔,郑颢还是选择隐瞒下来。
听了郑颢的话,明白对方和牛强之间不同常人的相处方式,顾霖便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翌日。
顾霖带着牛强去牙行,同管事买下房子和铺面。
此次来府城,穷家富路,顾霖带了不少银票。
不过买了铺面和房子后,顾霖的小金库几乎空了。
看着花出去的一张张银票,顾霖的心脏抽搐了一下。
但想到钱赚来就是要花的,有舍才有得,顾霖才勉强按耐住自己的心疼。
过了几日,郑颢去参加院试,他没有让顾霖接送,最后一日院试结束后,他回到客栈,先是洗漱后才去顾霖的房间。
抬腿进入房间,郑颢抬眸看到的便是年轻哥儿皱着眉坐在桌前的景象。
郑颢走近,问道:“顾叔,怎么了,可是买铺面和房子遇到什么问题?”
按了按太阳穴,顾霖道:“没事,铺面和房子都顺利买下来了,食材酒水的采购也谈好了,但我现员工培训这一块不行。”
他眉头紧紧皱着,对郑颢道:“我在府城开的酒楼需要很多人手,便招了许多人,但这些人手不能像在县城那样随便,我便在酒楼开张前,对他们进行培训。”
倒了一杯菊花茶,郑颢将其递到顾霖身前,不动声色道:“顾叔考虑的不错,之后生了什么?”
顾霖有些懊恼道:“那些前来应聘的人要求自己培训结束后全都入工。”
可是,这怎么可能?顾霖有些头痛,若是对方偷懒,手脚不干净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给自己找麻烦。
见顾霖这般烦恼,郑颢眼眸微垂,眼底划过几分沉思。
片刻,他抬头看向顾霖问道:“顾叔接下来想怎么办?”
郑颢话落,只见身前的年轻哥儿一扫方才的垂丧,神情变得坚定道:“他们无非就是欺负我是外来的,人生地不熟,我却不信府城只有他们能做工,他们不愿干,我便找别人。”
顾霖的决定没有出乎郑颢的意外,顾叔一向如此,果敢聪慧,从不受人要挟。
接着,郑颢说出自己的用意:“顾叔可有想过买奴仆?”
“奴仆?”
顾霖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排斥。
他知道这个时代买卖人口是合法的,县城许多有钱人都会买一两个奴仆回去伺候,彰显自己的体面,顾霖也可以,但他不愿意。
与顾霖相处许久,郑颢知晓对方一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譬如买卖奴仆一事,其他人都为买奴仆伺候自己而感到骄傲和自豪,顾叔对于买奴仆一事,却排斥至极。
只见顾霖原先抿紧的唇松开道:“奴仆虽为奴,但终究是人,买卖本不该存在,我阻止不了别人,但至少自己不能做。”
郑颢眉间一跳,深色的双眸看着身前的年轻哥儿,只见对方白皙面容上,充满对买卖奴仆一事的痛恨。
即便知道对方对此事的排斥,郑颢也没有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郑颢声音微沉,问道:“顾叔可在外面,或者其他人面前说过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