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和戈大笑,“想降职体验项目经理?有病啊,你又不懂技术。”
顿了顿才跟上齐颂徽的思路,“哦,你想和谢芸相处久点,下班也有时间啊,没必要非在公司。老板和下属混在一起,传出去不好听。”
齐颂徽没明白,“具体说说?”
秦和戈:“办公室恋情,尤其上和下,容易被误解成‘潜规则’。你有意培养谢芸的技术能力,我劝你在公司离她远点。肺腑之言。”
挂了电话,齐颂徽打开手机备忘录,把秦和戈的建议记下,也记在心里。
在谢芸之前,他没和别人发展过亲密关系,欠缺这方面经验。
城郊,宾利停在谢家老宅门外。
谢芸下车,跟着大堂哥进大门。
这儿保留着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传统建筑结构,老小共五十号人,住一个围垸。
热闹是真热闹,事也是真多。
上月谢奶奶过世,管家责任落在大伯母手里。
大伯母姓田,老练话少,在几辈人里威望颇高,但架不住长子谢司书一身痞气,三十而立,顽劣不改,到处沾花惹草,找上门的私生子已有十几个。这几年,大伯的钱如流水般赔出去,还没个底,不知将来还有多少个姓谢的孙子要冒头。
正厅上首坐的就是大伯和大伯母。
见谢芸到了,大伯母脸上少有地笑了笑,让人给谢芸搬了座,随后看了眼旁边沉默的大伯。
“谢芸是家里稀客,大学毕业了没?工作找在哪家?”
大伯捧着茶杯,难得客套关心。
谢芸正在人群里找熟人唐律师,冷不防听大伯扯她工作的事。
“劳您费心,已经找好了。”
其它不答,只想早点结束正事早点离开这里。
唐律晚来一步,这时才进门走到谢芸身旁。
两人交换一眼,谢芸心里踏实,不怕什么了。
当着一大家子,她打开奶奶交代的信封,从里面取出另一个信封。
大堂哥傻眼,“赶紧打开!”
谢芸不会擅自行动,向唐律师求助。
唐律师似乎早知道,慢条斯理解释,小信封里是国外账户的密钥,需要谢芸携带亲自到国外确认,才能激活账户。
一屋子的人都没说话,落针可闻。
关于遗产流程问题,大家两眼摸黑,只能听从唐律师的指点。
大伯喝茶,大伯母哑火,其余二伯一家都不敢发言。
过了五分钟,大堂哥谢司书忍不住,赔着笑问谢芸,“妹妹几时有空飞国外?”
“最近忙入职,不清楚。”
谢芸没撒谎,下周一去新车项目组,和新同事磨合是费神的大事。
另外,齐颂徽忽然变成了她公司老板,彼此抬头低头碰面,很麻烦。
他还想找她结婚……麻烦中的大麻烦。
“让一大家子等你,好意思?给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