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的嘶哑感,变成了催情的手段。
谢芸的耳朵痒,却没想过躲避齐颂徽。
答应结婚是履行婚约,不关乎爱与不爱的问题。
“那你喜欢我叫什么?”
谢芸抬手,丝质睡袍的袖子滑落,她的腕骨落在齐颂徽的脖颈,尽量表现得像个合格的未婚妻。
“等领了证你肯定要改称呼,现在不急。”
箭张弩拔的时候,齐颂徽放了她一马。
他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拍拍她的背,抱着她安静入睡。
谢芸没多想。
她知道他是识礼的贵公子,十九岁的她喝醉要献祭自己那次,就感受过他的高克制感。
次日,依旧暴雨连绵。
谢芸在衣帽间挑选通勤装,想起了前一天穿裙子到公司引来的围观和热情。
淡蓝色的衣裤,总不会再出错的。
但她没想到自己的偶然选择,还是和齐颂徽今天的装束撞了色。
齐颂徽肤色偏冷白,淡蓝色被他穿出高级感,像古时的高门贵公子。
要出门时,谢芸回二楼主卧拿手机。
齐颂徽在客厅等着,管家林姨打趣他一句,问先生是不是今天领证?
齐颂徽说不是,眼神落在旋梯上走下的谢芸。
她大概不喜欢裙装。
昨晚苏维轻对她的评价,响在齐颂徽耳边。
苏维轻说,谢芸有干劲有韧劲,做起事来颇有男人的性格。
而齐颂徽了解到,到了床上,私下里,谢芸又能准确拿捏他的心,大方住进他的卧室,大方抱他,甚至……吻他。
一回到人前,又变得锐利。
这天临下班,谢芸准时收到袁诀的加班邮件,安排给她的任务依然是改项目计划表。
三分钟后,谢芸批处理好了计划表,发送给袁诀,和袁诀一样,她的邮件抄送给秦和戈、苏维轻。
“对付他这种人,就该狠狠打他的脸。”
白昼已经知道谢芸昨天被扣下加班,此时站在谢芸身旁,用力挥起拳头大呼解气。
谢芸笑笑,问她实地看了公寓满不满意。
白昼点头,“问过秦工,说公司有租房补贴,一个月正好一千。”
谢芸哦了声,有些意外。
她上午也联系了人事专员,得到的答案是‘没有’。秦和戈对白昼……一定是有心的。
手机震动,齐颂徽发微信问,【现在可以回家吗?】
谢芸:【等我买完药,去负二层找你。】
齐颂徽:【你不舒服?】
谢芸:【暂时没有,最近天气不定,我多备点药。】
她没说,也想给他备一点。
结果楼下药店租约到期,新店主打算重新装修,门前乱糟糟的。
谢芸空手而归,等电梯去负二层。
该说冤家路窄,门一开,她看见项目经理袁诀站在最里面,越过人群,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