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听他讲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情绪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一开始,她还想笑他脑洞丰富,到最后听他提起‘最不该喜欢的人’,霎时抿住了唇角。
“最不该喜欢的,如果不是谢司书又是谁?”
静谧中,齐颂徽追问。
她把手搭在他肩上,心说:最不该喜欢的,就是你啊。
他不该现在问的,她毫无准备,毫无招架,险些说出答案,险些败了下风。
藏秘密这种大事,不适合她。
喜欢你这三个字,只要不说出口,就是一个人的秘密,和他无关,不需他负责。
她不说,彼此才能不被绑缚,才能安然度过短暂的婚期。
“想太多容易变老,老公,你现在已经有点老了,看你的鱼尾纹……呜……”
她的嘴被齐颂徽堵住,他让她偿了招惹的代价,让她在雾霭沉沉的森林中找不到逃路。
“这块疤是我自己划的,”结束她靠在他肩上碎语。
“形状蛮特别,和我的纹身同系列,也是一朵云,”他用吻盖住那一块皮肤。
“我们天亮就回国吧,公司事多,”她推开他的脑袋。
“天亮再说,”他忽然停下,看着她,“我把婚礼定在明年夏季,不对外,只请家人,你可以吗?”
无意监听
回国走出深城机场,是周一的早晨。
入秋天气微凉,谢芸披一件齐颂徽的黑西装,搭配在波士顿新入的衬衫长裙,别有一种高知女性气场。
她坐齐颂徽的车离开,忍不住看向入口方向,那只重要的行李箱还存在那边,她却不能现在取,只好再找机会。
快到海滨码头别墅的时候,车里响起电话震动。
谢芸听见齐颂徽接通,简短聊了几句便挂断,他脸上略有为难,似乎有话想说。
“有工作吗?”谢芸主动问。
“嗯,刘义林想谈一谈,”齐颂徽对她坦诚,“你知道的,他现在是‘天象汽车’的第三股东。”
谢芸当然明白,事实上,她正愁不知怎么支开齐颂徽,机会就自己送上门。
“那你和他谈呗!我刚刚想起来,要去白昼那儿拿点东西。”
两人就此分开。
齐颂徽到路口换了另一辆车,把司机和车留下,但谢芸要去的地方不能有人跟着,就安排司机送两人的行李回家,自己坐公交去白昼的公寓楼下。
她逗留片刻,确定司机没来,转另一路公交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