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协议详细约定了双方的责任和权利,其中大部份都是有利于齐颂徽代表的家齐资本,包括齐颂徽出任公司总裁。但刘义林也为自己争取到了一条技术把控上的特权——一票否决权。
“您对这份协议有什么异议吗?”
刘义林心有波动,问出口的话就显得小心翼翼。
齐颂徽摇头,“我那部份,没什么异议。”
刘义林听此,不免一惊,“那是想改我的部分?”
“对。”
“您想改哪条?”
“你的部分只有一条。”
刘义林听懂了,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但他终究不甘心,想问个清楚明白,“您想取消我的一票否决权?我能不能知道原因?”
齐颂徽再次摇头,“不用装傻,我的目的你心知肚明。”
刘义林眉峰挑高,“您的意思是,为了谢经理而要改合约?这……我确实不懂。全公司都知道,谢经理天天带着婚戒,她已婚了。您这样单方面的付出,是否有违常伦?可能您不在意,但谢经理是女人,恐怕承受不起舆论的压力……”
“无需你担心。”
齐颂徽抱起手臂,后靠在沙发椅背,眼底的阴云比刚才更浓重。
刘义林看了他一会,不由发笑。
“可是您应该知道,取消一票否决权,就意味着你我之间的合约作废!我有权立刻收回‘天象汽车’!”
齐颂徽嘴角微扯,“生产牌照,确实稀有难买,却不表示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个愿意出卖的人。”
刘义林脸色一白,往前倾身,低声道:“真没商量余地了?那个谢芸到底有什么魅力,您为了她舍弃‘天象汽车’?难不成,当初您着急下场搞汽车,就是为了追求谢芸?这也不可能啊……她那时是没毕业的大学生,才二十出头,而且还有准备结婚的男朋友。”
齐颂徽嵬然不动,端起面前的茶杯喝。
他越冷静,刘义林就越慌乱。
刘义林看他软硬不吃,缓缓坐回去,戏谑地一摆手。
“您可别开玩笑!和谢芸结婚的男朋友,不会就是您齐总吧?!”
“对。”
齐颂徽放下茶杯,给了刘义林准确的答案,“谢芸是我太太,她手上的婚戒是我送的。”
如同晴天轰雷,刘义林手上的茶杯跌在桌上。药味的凉茶水泼在他胳膊上,衣服上,他毫无反应地呆坐,一动不能动。
“凉茶确实不适合你,你点些别的茶,我请你的。”
齐颂徽起身,从他身边走过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刘义林好像从梦中惊醒,噌地站起来,“齐总留步!刚才讲的真不是玩笑?谢芸……她真的是您太太?!”
齐颂徽回头,举起自己的左手。
他无名指上的素戒和谢芸戴的那枚是情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