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挂了电话,隔空对她说:“出去吃饭?我顺你一程。”
他的车停在更里面的位置。
等他取来,重新回她身边,她进副驾驶,熟练扣好安全带。
“肖立说没说,对方是男是女?”
谢芸低头回肖立的微信消息,听齐颂徽这样问她。
她扭头看他,不觉笑道,“你很在意我和别的男人吃饭?”
“当然,”他大言不惭,面无波澜。
仿佛他为这样的事争风吃醋,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
“哦,那我问问肖立,看我多带个人行不行。”
谢芸敲字,发出哒哒的响声。
很快肖立答复,【可以可以!刚齐总也联系了我,想一起午餐。他在停车场,你方便的话,帮我载一下齐总?我自己过去就行。】
原来如此。
谢芸扶了扶额,“齐总,今天才发现你挺可爱的。”
车驶入主道,齐颂徽轻敲方向盘,“哦,你要不考虑一下,别和我离婚了?”
不能反悔
大中午,餐厅客人不多。齐颂徽与谢芸一同进门,大厅里的所有眼睛几乎都看了过来。
谢芸不知身边的他如何做到应对自如,她自己向来不擅于承接这些围观的目光,正低头佯作整理头发,一道很轻的嗓音从侧面飘入她耳中。
“你可以挽着我。”
谢芸抬眼看他,见他把胳膊微微举高,已然做好被挽的准备,不由笑着说了声谢谢,而后,她让自己的手穿过他的西装袖。
谁知,他俩如此亲昵的互动引来了更多关注的眼神。
“等七月婚礼的时候,你也需要这样挽着我,和我一起走完铺满花瓣的红毯,”齐颂徽边走,边为她描绘出五个月之后的美好画面。
谢芸听他讲,眼眶忽然发酸。
因为他口中讲述的场景太美好,美好到失了真,像个遥远的梦,她担心自己走不到那一天,成不了那个场景中的女主角。
包厢在楼上,走入木质楼梯后,脚下变得吱吱喳喳,拉回了谢芸的思绪。她把齐颂徽挽得更紧,齐颂徽也自然地握起她的手。
“除了雪片莲,弗洛伊德玫瑰,赵粉牡丹,你还想在婚礼现场摆放什么品种的花?”
走完最后一阶楼梯,齐颂徽还是牵着她。
谢芸没听见,翻出手机微信,发现肖立定的包厢在第一个门,几米之遥。
她抽回胳膊,往旁边让了两步,伸手给齐颂徽做了个请,意思是他是大领导,他应该走在前面。
手机一震,肖立微信过来,问她和‘齐总’到了没?
她赶紧回复。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