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沈家出了事,沈言之就不再去书院了。
直到两家和离的事情结束,他才在父亲的安排下,又另外买了一个书童,继续去书院念书。
清晨的风夹杂着刺骨的冷意,沈言之想赶紧上车去躲避,就见沈默风度翩翩的由人护着往一辆精致的马车走去。
沈默的书童小壮跟在后头,曾是沈言之的书童,也跟在沈默后头。
只因为谢婉如和离,不想再让沈言之占便宜,沈从安就把这些人都叫走了,本来他们的身契也在谢婉如手里,要如何处置,也是谢婉如说了算。
带回谢府膈应,就顺了沈从安的意思,送给沈默了。
而沈言之的车就在大马车后头,显得格外破旧。
“一个野种而已,根本就不是侯府血脉,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捧着他做什么!”
沈言之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沈默。
要不然沈默运气好,过继给了当时昏迷不醒的沈从安,他沈言之现在就是沈府唯一的小公子。
沈默是听见沈言之的话的,可他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上了马车。
沈默的淡然态度仿佛是一个重量级的巴掌,狠狠敲打在沈言之的脸上,让他那股因嫉妒而生的怒火愈旺盛,却又无可奈何。
沈默的马车缓缓启动,留下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在这清晨的寒风中显得格外悦耳,也映衬出沈言之此刻的落寞与不甘。
他紧握着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目光紧紧跟随那远去的马车,直到它消失在街角。
“沈默,你不会享受太久的,这些东西都不是属于你的。侯府的一切,都是我沈言之的。”
沈言之深知,自己虽仍是侯府子嗣,但失去谢婉如这个强大后盾后,他在府中的地位已大不如前。
“我绝不能就此认输!”沈言之在心中暗暗誓,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将军府。
谢婉如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
如今和离成功,她和沈家父子就没有关系,剩下的许多事都可交给沈从安去跟进,只要太子殿下顺利登基,她们谢家就不会再像前世那般,被人诬陷。
虚璟自那日在沈府帮她扛人以后,便启程回了虚无山。
再见到谢婉如,他只觉得好像是有许多不久,可他们明明才分开半月有余。
“师姐。”
虚璟冲谢婉如恭恭敬敬的行礼,这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他以前也叫师姐,不过多半是趋于谢婉如的“淫威”,而非真心。
“干什么这幅德行,可怜我?”
谢婉如轻笑,伸手敲了虚璟脑门一下。
她心里边想念师父和师兄们,一大早起来便让冬珠收拾东西,快马加鞭的赶到了虚无山。
“你师姐我和离了,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哭丧着脸做什么?你也知道沈念安这个人什么德性,难不成你希望我一辈子都困在侯府里头?永远做那种男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