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药剂后符忍盛光速退出,锁上安全屋的大门,从玻璃观察闵随的情况。
果不其然药剂发挥作用后,束缚带瞬间断裂。
半个小时后,符忍盛满脸黑线,唰唰写完账单塞给谢垣,不敢骂出声只能用手指指点点。
“就你们这个年久失修的安全屋值那么多钱?”闵随平静下来,随手抓起账单扫视,根本不像刚刚造成台风过境的暴虐凶残。
安全屋迎接几次alpha就会重修一遍,根本不会用好东西。
“赔就好了。”符忍盛摊手,拿起手机邀功请赏。
挂在手机壳的挂坠发出叮当声响。
闵随看过去。
有点眼熟。
“这是我一个小辈特地从拉乌斯蒙德带回来的。”符忍盛注意到闵随的目光特意解释,“连我学生都有份。”
连挂件上带有的贝壳染成的颜色都一样。
闵随衬衫下手臂青筋暴起,原烙音果然是虚情假意,这就是他的“特意”。
“这小子还机灵,买那么多,怕是拿的批发价。”符忍盛的笑发出一半,就被谢垣狠狠一杵,还没来得及问候爹娘,就看见闵随难看的脸色,咽了口唾沫。
他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这塔卢索怎么一副被老婆背叛的死样?
“我还要去盯学生的实验,先走了。”符忍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揣起手机转身就走。
桎梏他的青柠信息素完全拔出,但效用还没有立刻消失,他居然因为原烙音没有给予他特殊对待而心里不满。
果然命定伴侣对塔卢索的吸引力在方方面面,并不仅仅拘泥于信息素。
幸好今日拒绝了原烙音,日后不会再见,时间是最好的舒缓剂,那些脱离掌控的糟糕情况和管不住的生理反应永远不会出现。
符忍盛折返露出头发花白的脑袋。
“我劝你还是陪陪你的标记对象,eniga信息素量级太高,他下一次易感期会很难熬。”
下次易感期?
最少是半年以后了。
但原烙音有信息素紊乱综合征。
那就找卓蒙帮忙盯着情况,他不会再去见那个小孩。
原烙音越想越气,拉乌斯蒙德的挂件不是谁都能得的,他就不该给闵随一串,浪费他的好意。
他舔着冰淇淋,空出另一只手发消息。
【原烙音:爸爸,我二十六回邛光】
腺体倏地一痛,像是信息素丝丝缕缕抽离,但医用抑制贴刚刚才换新,将妄图透气的信息素全部锁在腺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