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修到三品,才能摸到以气驭剑的门槛。
如今的大唐境内,能使用驭剑术的剑修,两只手就能数完。
扑通!
山下传来一声巨响。
徐柳死不瞑目。
崖边,秦蒹葭脸色比徐柳逼迫她时还要惨白。
“驭剑术……这怎么可能……”
她看许长卿的眼神里,畏惧与警惕比感激多得多。
“这不是驭剑术。”许长卿淡淡地道。
秦蒹葭朱唇微启又合上,像要说什么,可最终却把话咽了回去。
她知道这个少年,已经不是许长卿了。
而且,他强得可怕。
不该自己了解的事情,绝不能问!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许长卿的眼神仿佛能看穿所有,他一边敲着脑袋,一边道:
“我也有……很多……要问你的。”
不知是否是错觉,他忽然开始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脚步浮浮。
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这副躯体,果然还是不够强。
身上本就有伤。
再加上自己以剑意强行御剑,损耗了太多精力。
快要支撑不住了。
“带我……离开……”
许长卿的声音明显变得虚弱,说完这句话后,便毫无征兆地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
……
三日后。
神睿十年,清水镇。
风寒,白雪茫茫。
秦家一处院子里,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秦蒹葭那凄惨的叫声。
“啊——”
婢女小婵吓得一个哆嗦醒过来,扫帚和肩上的白雪抖了满地,慌忙冲进房间,却见自家大小姐竟跌坐在了地上,连忙上去扶。
“大小姐,怎么回事!”
她一边扶,一边查看小姐的情况,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少女光洁的额头上,竟是忽的多出个大包,触目惊心!
秦蒹葭是疼得泪眼汪汪,满脸委屈地指着床上的少年,质问:
“你……你干嘛撞我头!”
小婵抬头一看,才现那位昏迷三天的少年已经坐了起来,却压根儿不搭理秦蒹葭,只痴痴地看着梳妆台。
铜镜里映照着少年迷茫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