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胆战心惊,面如土色,恨不得把耳朵都捂上。
刺杀皇帝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罪可灭族,谁能不惧?
此刻,众人皆如惊弓之鸟,不敢有丝毫妄动,生怕惹祸上身。
皇帝稳坐龙椅之上,却突兀地纵声大笑,笑声回荡在大殿之中,仿若雷霆乍惊。
“定国公,还不现身?”皇帝冷冷道。
刹那间,一阵狂放的笑声自殿外传至,如洪钟巨响,震得众人耳鼓生疼。
紧接着,就见定国公身披厚重玄铁战甲,战甲之上的纹路如古老的符文,散着幽冷的气息,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他手持一杆丈余银枪,枪尖寒光凛冽。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定国公虎背熊腰,每一步踏在地上,都令地面微微震颤,身后簇拥着一群士兵,瞬间将大殿层层包围。
这些士兵个个面容冷峻,眼神凶狠,手中的兵器在烛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像一群择人而噬的恶狼,将众人困于这大殿之中。
大臣们见状,有的双腿软,瘫倒在地;有的脸色惨白,牙齿咯咯作响;更有甚者,直接昏厥过去,现场一片混乱与恐慌。
徐澜之见状,毫不犹豫,迅拔出腰间长剑,一个箭步上前,将皇帝护在身后。
他身姿挺拔,如一棵苍松,定定地注视着定国公,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徐诚之则满脸惊愕,心中暗惊不已。
他深知自己并未调兵遣将,姨夫怎么能私自进京,还带着士兵逼宫?!这和当初他们商量好的完全不一样。
姨夫他到底要做什么?!
定国公行至殿中,昂挺胸,满眼傲然。他向皇帝抱拳行礼,却毫无敬意。
“陛下,臣在边关多年,历经无数战火硝烟,麾下儿郎为这江山社稷抛头颅、洒热血,臣之功,可昭日月。可陛下却对臣有诸多猜忌,赏赐微薄。既如此,陛下之位,不如换臣坐坐。”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一言官更是怒冲冠,猛地拍案而起,手指颤抖地指向定国公,厉声呵斥:“定国公,你这乱臣贼子!君乃天子,受命于天,你竟敢以下犯上,此乃不忠不义之举,必遭天谴,遗臭万年!”
定国公却仰天狂笑,笑声中满是不屑:“忠臣?义士?哼!这朝堂之上,又有几人是真正的忠君爱国?”
定国公猛的伸手指向徐诚之,大笑:“陛下,您可还记得五年前遇到的刺杀?哈哈哈哈您的三儿子也曾妄图行刺于您。”
定国公忽然收住笑意,眼里狠意迸,冷笑道:“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既敢有此野心,我又为何不可?!”
言罢,他猛地将手中银枪一抬,枪尖直指皇帝咽喉,那寒芒距皇帝不过咫尺之遥,令人胆寒。
众大臣听闻此言,纷纷将目光投向徐诚之。徐诚之只觉如芒在背,冷汗如雨而下,惊恐万分地喊道:“姨夫,莫要胡来,莫要害我!”
他深知此事一旦牵扯其中,自己必难脱干系,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皇帝却神色镇定,仿若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冷冷说道:“呵,你以为朕当真不知五年前之事?朕乃天子,这皇宫内外,天下四方,有何事能瞒得过朕的耳目?不仅是五年前的刺杀,就连十几年前宸妃之死,朕也早已查得清清楚楚。”
话音刚落,就听殿外有些响动,一个女子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