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宁婉住院的事他倒是说过几句,大概因为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
“宁婉去年受过一次重伤,脑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在医院重症室待了三个月才转危为安,又在普通病房住了大半年。”
“现在虽然出院了,但是肢体协调还没恢复,动作比一般人要慢很多。”
说起这件事,秦翰的漫不经心散了,脸上浮出古怪表情。
“跟你说件诡异的,灵异事件!”
“据赵有山说,宁婉被现的时候人躺在她家老房子的床上,半张床都是血。”
“她哥差点怀疑她又自杀,但是之后在现场找遍了,也没找到砸她脑袋的可疑物。”
“查了室内监控也没查出异常,人躺在那里睡着,脑袋凭白冒血,跟被鬼砸了脑袋一样,你说瘆不瘆人?”
站在一旁的男人没动,也没应声。
但是有咔咔嚓声音响起,他手里的啤酒罐,被捏成了团。
酒液洒落地毯,溢出一股子麦芽酵后的香味。
秦翰,“……”
看这反应,他妈的老霍是真陷进去了。
无奈,他抢了他手里变形的啤酒罐扔进垃圾桶,“你要想知道宁婉的事,找人查一下就是了,搞这么麻烦,一点不像你的性子。”
窗外光影把霍今安眼眸映得晦暗,他音色嘶哑,“她不会喜欢,自己的过去被人用这种方式窥探。”
“……”秦翰默然。
那倒是。
换作他,要是有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背着他去查自己的信息,秦翰估计自己二话不说就能把那人干了。
因为这种做法在正常人看来,必定不安好心。
很让人反感。
“正经谈恋爱真麻烦,要担心这要担心那,像我这样多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有空了跟我的美人儿聚一聚,没空的时候各自潇洒,各取所需,不用烦恼。”
“阿翰,”霍今安低眸,声线淡淡,听不出情绪,“等方可回来,集团的事情交给你们两个打理。”
“??”秦翰茫然朝他看去,只能看到男人晦暗侧颜,“交给我们?那你呢?要退休了?”
开什么玩笑?
他跟方可要是有本事撑起集团所有事务,他早就谋权篡位了。
霍今安,“我给你们那么高的薪水,难道不是为了自己可以不那么忙?”
“……”这话非常有道理,反驳不了。
但是秦翰能找到华点,“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不就为了追宁婉吗?”
“你可是霍今安,你要是喜欢哪个姑娘,你开门见山直接说,成功率百分百。”
“又是跟她身边的人套话又是挤时间陪玩……你何必这么迂回?”
“我要是直接对她说,以后都别想再见到她。”霍今安转身,往自己的睡房走,“很晚了,早点睡。”
“……”秦翰对着他背影打五体拳。
你倒是能睡得着。
有本事你睡之前别给老子扔炸雷啊。
现在叫我怎么睡?
玛德霍氏国际回国后要是走下坡路,岂不是变成他的责任了?
他很怀疑老霍拿他当替罪羊。
回到房间,关上门,霍今安没打开房里的灯。
站在黑暗里,很久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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