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站着一群少年,皆身着月白色的绸布长衫,腰间束着淡金色描边的腰带,头不论男女都用银色的簪高高束起,个个看着皆神清骨秀,身姿挺拔。
都说长留宗乃是天下第一大宗,什么绫罗绸缎断不会少的,连标准统一的弟子服用的布料都不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他们紫竹峰拨点款,依着岑遥栖那什么都要最好的性子,紫竹峰不消多久就只剩下张地皮。
那群少年的最前面站着位白色人影,其他人皆以她为中心,立在她身后,看得出地位不轻,走近才看清面容。
眉如远山,眼似秋波,盈盈一水间,鼻梁挺直秀气,一双薄唇看似冷清,却不点而朱,非但没有半点有损于她的美貌,反而更添几分冷艳。
就这张脸,确实当得起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名头,谢凌衣毫不费力就猜出她的身份。
还未曾走近,就听见小声的议论,悉悉索索,却又听得明明白白。
“这就是紫竹峰的那两个废物?”
“你小点声。”
“你拉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连御剑飞行都不会,不是废物是什么?”
“不会御剑,那他们怎么来的金陵城?”
“怎么来?走路来呗,哈哈哈哈哈。”
“那倒不至于,他们紫竹峰最不缺的就是灵石,这不是可以租马车嘛。”
“笑死人了,修士还坐马车这不跟废物差不多嘛,还修什么仙?回家做他们的富家公子哥不好吗?那可有坐不完的马车哈哈哈。”
“那可不是,你看小废物搁那还马车呢?也不知道大废物来这干什么?”
没人阻止,他们讨论的声音就愈演愈烈,直到他们口中的废物走到面前才有所收敛。
“见过闻烟师叔。”谢凌衣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个手势,躬身行礼,一身淡蓝色的衣袍,却被他穿出芝兰玉树般的俊秀,“说来惭愧,还没谢过师叔的救命之恩。”
清冷如兰的女子微微颔,不答反问:“听说你是重明的徒弟?”
“紫竹峰重明太尊确实乃在下家师。”谢凌衣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起岑遥栖,但依旧老实回答。
总不至于,岑遥栖那不要脸的在外面欠了风流债,眼下他自投罗网,账都算与他头上吧。
闻言,闻烟霜雪般的眉眼略有松动,冲他抬抬下巴:“那就不必言谢,我与你师尊有旧,救你们也不过顺手。”
她似乎很忙,跟他说完以后又转头和大部队吩咐道:“今天太晚,大家先就近找个客栈休息,明日辰时在宋府集合。”
谢凌衣还在琢磨岑遥栖能和这位宗门大红人有什么旧,见她有事就礼貌告辞,却没想到会被她出声叫住。
“你,叫什么名字?”人堆里的闻烟转身问道。
大概是她也知道她这话问得有点突兀,沉默半晌又干巴巴地添上两句解释:“你实在长得像我一位故人。”
“紫竹峰李灵衣。”谢凌衣抱着剑冲她拱手,早在入宗门的时候,岑遥栖就让他斩断尘缘,另取一名。
得到想要的答案,闻烟那双秋水般眼眸藏着隐隐异样的情绪,但在眨眼间又消失不见,缄默不语地带着众弟子进城。
倒是谢凌衣没有动作,目光落在那道白色的倩影,看着她缓缓消失在眼前,他还跟座石雕似的站在原地。
“敢觊觎主角的女人,你不要命了?”随着一道熟悉的嗓音,谢凌衣被一股大力扯回神思。
声音很有特点,不特别低沉,但格外清透,犹如碎玉泠泉。
这声音谢凌衣听过无数遍,但回头却对上一张陌生而平凡的脸。
这张脸实在太普通,以至于他甚至没办法把那声音和它对上。
谢凌衣下意识准备拔剑动手,却被来人死死扣住手腕,肩上一沉,以一阵不容拒绝的力道将拔出一截的剑身缓缓压回剑鞘。
“宝贝徒弟,就算想要欺师灭祖,好歹也要先把技艺学精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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