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普通人又如何?他们想要改写的事情,就算付出千千万万次,重复千千万万次,只要有一丝微弱的希望能够被改变,那么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日子一晃而过,人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希望能够帮上一点忙。
而谢槿奚和闻子都他们,在这几天也频繁地出入瑶月台,为了更加准确地确定上九天的位置,章驰柔基本上就住在瑶月台了,很久都没有出来过。
上九天的位置瞬息万变,可以说是每时每刻都在变换位置,上一刻明明就近在眼前,下一刻却又挪到天际之外去了。
简而言之,很难观测到就是了。
这本该是几位长老的活计,但上瑶宗的四位全都被他们劝住了,叫他们这段时间先别出来,好好养精蓄锐,等到他们最后快尘埃落定之时,再来帮他们。
眼见章驰柔吃住行几乎都在瑶月台了,谢槿奚为了不跑来跑去的麻烦,干脆将叶子屋放在了瑶月台,省了很多往返的时间。
一开始也只有章驰柔和他住在这里,后来南杏落和闻子都他们都跑了过来,说什么叶子屋里反正也有自己的房间,一起挤挤才算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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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槿奚真是被这番话听笑了,反正不管歪理正理,从他们嘴里说出来都有道理。
他也没拒绝,反而趁着大家都已经住进来的时候,开始拉着大家高强度开会和训练,甚至在叶子屋中腾了一层空房间出来,改造成了训练场地。
自此闻子都众人的生活就变成了训练开会看上九天训练开会看上九天训练开会看上九天,不断重复。
虽然枯燥乏味,但有朋友们在身侧相伴,时不时插科打诨几句,日子便过得十分迅,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小半个月就过去了。
而在这种长时间不间断的观测下,章驰柔也掌握了上九天更迭变换的规则。
他们观测的地点只有瑶月台,虽然与整个上瑶宗相比这里已经算不上什么拥有很大空间的地方,但要将整个空间中的所有定位都观测到并及时记录下来,也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对空间中某一小点的观测和对平面上移动物体的观测是不一样的,平面上的任何一个点放到空间中,可能都会因为方向不同和远近大小被分成无数个点。
从东到西和从西到东,就完完全全是两个不同的东西。
所以这番观测也很是费功夫,事实上自从他们注意到魔窟传来的地图中,上九天是在瑶月台附近之后,章驰柔便已经悄悄地去观测过几次了。
只是如众人所知的,工作量太大了。
虽然他们只是在此聚集了半个月,但章驰柔实际的研究时间绝对要更长,只是碍于中间还有其他事情在,他没法像现在这样完全沉浸于其中去专心记录而已。
不过好在,无论过程如何,结果都是顺利的。
他们聚在一起,在出前夕开最后一次会。
“上九天的变化规律是以十五天整为一个周期,按照我第一次观测的情况来看,三天后的亭午时分,就是我们出的最好时机。”
章驰柔将手中的本子摊开悬起,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内页,字与字之间的间隔压到最小,不知道章驰柔究竟是怎么从这堆字中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在那时,所有的上九天入口离我们都是最近的,相当于有了更多试错的机会,相比起这两天的点位来说,那时候我们出会好得多。”
他的手指沿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字划来划去,谢槿奚格外集中精神才能看到他所说的那些离他们都最近的点位,指腹揉揉眉心,示意自己知道了。
“另外。”章驰柔从储物戒里取出几张符纸,上面刻印的阵法千奇百怪,看着并不像一个完整阵法的样子,“这些符纸你们拿好,被选上一同去的弟子们我已经给过了,就剩你们的了。”
“这是什么?”
陶听竹举起那薄薄一张符纸,借着从天窗处洒落的天光打量着,“看着也不像一个完整的阵法呀。”
本子合上,这次会议最重要的事情便已经讲完了,章驰柔双眼含笑,少了许多瑶一才遇见时浑身的窘迫不安。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张符纸被谢槿奚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又歪头看了一眼身旁南杏落拿到的那一张,便已经明白了章驰柔是想干什么。
“不错啊驰柔,都能想到这份上了。”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我也该有点长进了。”章驰柔suit还是有些腼腆,目光却已经能与谢槿奚对视很长时间了,那双眼里露出些温暖的笑意,“总不能一直靠大师兄走在我们前面来拦下那些危险的东西。”
陶听竹还是不太明白,她看着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对视着笑起来,感觉他们之间绝对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这到底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