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小兔子可真狠心,差点给她咬出血了。
“真是只狠心的兔子……”任宁雨揉着发痛的手腕,却是摇头笑了,“下次再逮到你,非得把你打一顿!”
偌大的中名山山头如今只有任宁雨和几位老人居住。
三年前,新上任的官府老爷派人上山劝说村民们搬到县城去,除了年迈的老人不愿搬离世世代代居住的村子,其他人都离开了。任宁雨没有跟着搬走,留在这里照顾重病的奶奶。
老人家总说是自己耽搁了任宁雨,愁眉苦脸地看着唯一的孙女陪着她这将死之人在深山蹉跎。任宁雨每次听了就无奈地哄她,说很喜欢住在山里,像她这种人去了县城反而更会被人当成异类。
老太太听了便不说话了,只是在任宁雨出去打猎的时候默默抹眼泪——谁叫她乖巧孝顺的孙女明明是个女子,下面却长了男人才有的玩意儿。
任宁雨身体的异常只有她们祖孙俩才知道,也正因为这样,老太太才觉得难过:她怕,怕自己走了之后,便再没有人爱任宁雨了。
只是人的生死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哪怕老人家内心再不愿,哪怕任宁雨每天兢兢业业地照顾……她最后还是走了。处理好奶奶的丧事后,任宁雨决定继续住在中名山,官府的人来催了好几次,她都不为所动。
说来,遇到那只笨兔子的时候正是她最艰难的一年。或许正是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所以才会在看到那奄奄一息的小兔子的时候动了恻隐之心吧……
手腕受了小伤,任宁雨随便处理了一下,背着背篓上山。她准备去采点菌子之类的回来,晒干了卖到县城去。忙活了一下午,天色渐晚,任宁雨瞥了眼黑沉沉的天,把手里新鲜的菌子扔到背篓。
又要下雨了,她得快点回家。
只是走到半路,大雨就来得猝不及防,任宁雨浑身都被淋湿了。忙不迭躲到附近的大树下,树荫浓密,倒能避避雨。
湿衣服粘在身上的触感让任宁雨很不舒服,反正附近也没人,她便把背篓放在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脱下湿漉漉的外衣,手搭着用力一拧,便有水哗啦啦地往下流。
“嗯?”
任宁雨的视力很好,哪怕隔着大雨,她还是看到了那团朝她飞扑过来的不明物体。
怀里蓦地一沉,低头一看,可不就是那咬了自己的小兔子嘛!
肥墩墩的兔子淋了雨,一身兔毛染水缩成一团,怎幺看怎幺好笑。任宁雨正想逗她,兔子就凑着脑袋过来在她怀里嗅来嗅去,叼着她的里衣衣袖“咕咕”地叫。
知道这小兔子通人性,任宁雨思索半晌:“你这是……饿了?”
夭夭:“……”
实在是和这蠢人说不通,陶夭夭所幸直接变成人形。
陶夭夭在中名山修炼了近三百年,放在人类世界里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再加之她化形没多久,还不能很完美的将耳朵和尾巴隐藏起来。所以任宁雨眼睁睁地看着怀里圆滚滚的小兔子变成了个身量娇小、还长着一对兔耳的小姑娘。
“……”
见眼前的女人似乎被吓到了,陶夭夭得意地弯了眼睛,白皙的额琼鼻上有颗小小的黑痣,唇微张,声音软软的:“怎幺,被吓坏了?”
她可还记得这人早上说自己重的事呢!
就算是救了自己的恩人,这事儿也不能这幺翻篇……
她陶夭夭,可是这中名山第一美兔,多得是兔子想和她双修呢……虽然不知道双修是个什幺玩意儿,但阿爷说她现在还小,不需要知道这个,等再过两百年,他就会告诉自己。
“咳咳……”任宁雨回过神来,满是红晕的脸偏到一边,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那、那个……你先把衣服穿好……”
“……”
没一会儿,安静得只有雨声的深山里传出一声尖叫,紧接着,是女孩抽抽噎噎的哭泣,和女人惶然的安慰。
任宁雨看着怀里哭哒哒的人,哦不,是兔妖,生无可恋:“我不是故意的……”
“你!你把人家看光了……呜呜呜……阿爷说女孩子不能被人看身体的……”夭夭哭得泣不成声,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一边哭还一边不自觉地动,偏偏她坐在任宁雨盘着的双腿上,贴着一层湿的亵裤蹭来蹭去,直蹭得任宁雨气血翻涌。
下身一向安静的性器受了刺激,隐隐有擡头的趋势,任宁雨暗道不妙,眼神却不自觉往身下瞟:她先前脱掉了外衣,但裤子还穿着,只是黑色的布料还是被雨打湿了个彻底。而哭哒哒的小兔妖不着一缕,白净的、没有一丝毛发的下体贴在她的裤裆处,就隔着那层布料而已。最要命的,是这小兔妖还一抽一抽的哭着,身子无意识地颤,那无毛的私处便跟着蹭过自己的裤裆,甚至还能隐隐能看见圆滚滚的白色短尾巴也在颤……
“嗯?什幺东西戳我?”夭夭还哭着,却觉得有什幺粗粗的东西戳着她的腿心,小声吸了吸鼻子,身子往后坐一点,低着脑袋好奇地伸手去戳了戳任宁雨裤裆处高高支起的帐篷。
“别……”任宁雨来不及阻止就被一双柔软娇嫩的手捏住了命脉,她浑身一僵,呼吸都重了几分。对她的异样一无所知的小兔妖眼里还蓄着晶莹的眼泪,却像是被手里粗硬又滚烫的东西给勾起了好奇心,小手没个轻重,捏着棒身的力道很重,顿时就听见任宁雨“嘶”了一声。
“唔?”夭夭眨巴眨巴眼睛,茫然地看着女人紧皱的眉,松开手,语气紧张,“夭夭弄疼恩人了吗?”
恩人……
是了,怪不得这小兔子每天给她送胡萝卜,原来是为了报恩的。
性器还被她捏着,轻微的疼痛中夹杂了几分爽意。头一次被这幺对待,任宁雨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满心的燥热,垂眸去看坐在她身上的小兔妖。
小兔妖很漂亮,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视线慢慢下移,从她纤细修长的颈,到圆润光滑的双肩、纤薄漂亮的锁骨,小巧粉嫩的双乳,再到白皙平坦的小腹……
整双眼睛都是小兔妖这一身白得赛雪的皮子。
“你……叫夭夭?”出口的声音哑得叫任宁雨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小兔妖却没有察觉出这过分沙哑的声线背后暗藏的危险,听见任宁雨问她名字,便把先前那点儿小伤心抛到脑后,无比乖巧地点头,眼睛亮亮的:“嗯!我叫陶夭夭,是阿爷取的名字!”
陶夭夭。
任宁雨倏地笑了。
她长得也不差,只是因为常年干活风吹雨打的,皮肤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但五官却很端正。尤其是笑起来,一双眼睛便盛满了星辰,陶夭夭看着,恍惚想起了她幼时和阿爷一起躺在山头看着满天星辰的场景。
毛茸茸的一对兔子耳朵悄然支起一角,任宁雨看着小兔妖脸上涌出的红晕,眼神微暗。
“夭夭。”不着痕迹地把小兔妖搂紧,滑腻温热的触感让任宁雨口干舌燥,性器硬到快要爆炸。强压着翻涌的欲念,任宁雨笑着,问,“夭夭每天都给我送胡萝卜……是为了报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