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远离。
她暗想,随后迅躲藏进一处偏僻的角落,将口中的那一枚药丸吐出。
之前,她假装吞下,实则在无人注意的瞬间,巧妙地将药丸藏于舌下。
正当她松了一口气,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微微侧眸偷偷觑了一眼。
王越、李鹤和林治正往这边走来,他们在不远处一张斑驳的木桌旁围坐下来。
在无人注意到地方,墙角偷偷探出了一只圆润小巧的耳朵。
江稚鱼眸子轻眨,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将脑袋探出。
只见他们的表情中透露着些担忧,不时地摇了摇头。
李鹤把怀里掖着藏着的三个白面大馒头拿了出来,总算在三脸灰扑扑的表情中出现了一丝明亮的笑意,
“欸,兄弟们吃啊,我媳妇给的。”
二人闻言不客气的接过,当着李鹤的面狠狠咬了一口。
李鹤挠了挠头,大胡子潦草的面上似乎透出了一抹绯红,“你们也早点找个媳妇,香香软软还会照顾人……”
话还没说完,王越迅打断,“欸欸欸!别说了,没完没了了还。”
李鹤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叹了口气,道,
“哎,小鱼儿这是去哪儿了?三天不见人影,真是让人担心。”
这句话一出,寂静了一瞬,又是三声叹气声。
江稚鱼收回眸子,唇角缓缓勾起,又一凝,眸中弥漫着淡淡的愁意。
不知道体内还有什么被控制的地方,万一伤害到了他们……
江稚鱼摇摇头,绝对不行!
她脚尖蓄力,悄悄落到了屋顶上,刚想溜之大吉,却不料被李鹤那双鹰一般的眼睛瞧见了。
他正啃着一个大馒头,一见江稚鱼,激动地把馒头喷到了对面林治的脸上,大喊道:“哎呀妈呀,小鱼儿,你这是打哪儿来啊?怎么在屋顶上,来来来快下来,我们哥几个都快把整个县翻个底朝天了!”
江稚鱼唇角抽了抽,心想这下跑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甜甜一笑。
与此同时,林治突然一声尖锐刺耳的“鸡鸣”直接打断了她刚想说的话。
林治,一个瘦得像根竹竿,却总是自诩为衙门第一美男子。
此刻他放下手中的铜镜,缓缓转过脸来,面上馒头屑混合着湿漉漉的不明液体缓缓滑落。
他笑眯眯地看向李鹤,伸手恶狠狠地把李鹤的脸转了过来,力气大的仿佛要将李鹤的头扭断。
李鹤心虚的左右瞄着,就是不敢看林治的脸,他心下暗道不好,嘴上结结巴巴地道,
“明天,明天给你买李记的胭脂,你爱的那一个。”
倏忽脑袋上的力道一松,李鹤松了口气,便见林治从怀里取出了一条手帕,嫌弃地擦了擦脸。
王越在一旁笑得前仰后翻的,随后抱着肚子对江稚鱼招呼道,
“小鱼,来来来,你刚刚要说啥来着。”
江稚鱼轻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咳,我只是去邻县玩了几天而已。”
林治倏忽凑了过来,他眯着眼抬头看着她,笑道:“玩几天?邻县也不远啊,让哥哥猜猜不会是被哪家公子哥给迷住了,忘了回来了吧?”
王越推了他一下,嫌弃道,“没个正经,我们小鱼是那样的姑娘嘛。”
“就是,你以为我们小鱼和你一样,一见姑娘就走不动道啊。”
李鹤边咬了口馒头,边蹙眉应和着。
“去你的。”
林治笑着骂骂咧咧地给了李鹤一脚,李鹤人高马壮地躲闪倒是迅,竟是没踢到。
江稚鱼在屋檐上坐下,摇了摇头,托着腮看着她们打闹,眸子弯弯。
王越也笑哈哈地凑上前,挤眉弄眼地瞧着她说:“小鱼,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哥几个可就要去贴告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