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女土对他们的打闹习以为常,何况明昭才是骑在哥哥头上作威作福的那一位,偶尔做错了事直往人身后躲。
但明女土还是十分配合地严肃询问。
“什么?哥哥居然敢打我们宝贝?他打哪儿了,让妈妈看看。”
话音落下,氛围诡异的安静片刻。
“……”
明筝看着自家女儿突然通红的脸蛋,以及屏幕里一晃而过儿子沉默的表情,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而明昭已经在心里把周庭昀恶狠狠臭骂一通,气不过伸手偷偷去掐他,被握住腕间。
用力尝试抽回,但失败。
她又用脚去踢,踩在他小腿,蹬得乱七八糟。
细白脚踝关节处透着淡粉,动作间挠痒痒似的,没什么力道。
男人收回视线,面不改色转移话题,“妈,香洲的项目最近怎么样了?”
一说到工作上的事,明筝很快忘记这个小插曲,毫不避讳地骂了周庭昀二叔几句,废物点心还敢派商业间谍来浑水摸鱼。
同时她也想起这通电话的目的。
不外乎事业繁忙,但是软声哄着明昭,保证今年过年一定回家。
明昭对明女土十次有八次落空的承诺反响平平,没有太在意。
其实国外的年味对她来说反而更足,留学生嘛,大多思乡心切,总会聚在一起庆祝。
一大早就起来买灯笼和红包,包饺子时将硬币包在里面,轮番展现厨艺。晚上边看春晚边吐槽,然后一起去天台放烟花,过了最热闹的四年春节。
总之不会比在国内更冷清。
视频挂断后,周庭昀捉住她伸出被子踹人的小腿,塞了回去。
将人严严实实裹好,搂起来吹头发。
明昭并不想配合,但是被裹成了行动不便的大型春卷,费劲。
热风呼呼的吹,她一张小脸却像坨小冰块。
戳一下估计都得掉冰渣子。
吹到半干,声音停了。
周庭昀也早已冷静下来,反思了自已的行为。
即便再生气也不该动手,虽说控制了力道,可她毕竟不是小孩子,怎么能用这样的方法教训她。
在她的事情上总是太过冲动。
而明昭在听到男人向自已道歉的瞬间,腰板立刻挺直了。
“周庭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过分!我不要面子的吗!”
她说话都硬气起来,“明明是你的错,吹个头发还要求这么多。”
“嗯,是我过分。”他承认错误,知道她不气了,轻柔梳理她的头发。
细软的发质难打理,需要精心呵护。
春卷不倒翁一样晃来晃去,撞在他身上。
“你很讨厌,不要以为你说几句好话就可以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周庭昀请教。
“别急,我有自已的节奏,”她晃头晃脑,“让我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奴役你。”
“奴役这个词很精准,”周庭昀表示认同,“概括了我过去十八年,同时也即将概括我未来几十年的人生。”?
明昭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