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聪聪感动的抱住小翠,嚎啕大哭。
直到现在她都对小翠抱有感激之情。
是小翠的一句话让她勇敢的活到现在。
这个时代对女子多有不公。
她偏要好好的活下去。
“世子妃,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冷?”小翠焦急的握住她的手反复揉搓。
她看着安景轩消失的暗夜方向,冷冷的问:“小翠,三年前的事,是不是安景轩做的?”
“奴婢当时只身一人去找的小姐,而且此事奴婢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小姐你可曾说与堂小姐听?”
她以前有什么话都会跟郁婉柔说,但从那以后知道安景轩郁婉柔搞在一起,她就没有同郁婉柔说过体己话。
“没有。听安景轩话中的意思,应该不是他做的。但他一定知道什么。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告诉我。不过他手上没店铺没银子,我看他能撑到几时。”
小翠说:“奴婢打听到世子爷现在手头很紧,上次带郁婉柔游湖的银子是用玉佩抵的。不知他还能撑多久。”
“小翠做得好,盯紧世子。”
郁聪聪心情终于好起来。
夜里她辗转反侧,不时想到那个山林,恨不能将侵犯她的人千刀万剐。
意料之中,这夜她又失眠了。
城郊小院,裴寂穿着一身素白的里衣,站在门口等一人归。
但那女人没来。
“郁聪聪,你还真是敢。即使知道我的身份,还是不打算要我。郁聪聪,你真是好得很。”
一掌拍下去,木质的门扉出断裂的声音。
一道黑影出现,跪在裴寂的面前说:
“王爷,跟踪您的人招了,是谢小姐的人,目的是看您歇脚的地方在哪里。”
裴寂深邃的眸子与暗夜几乎融为一体。
“看来她看出来了。继续留在安阳只能是个祸患,让谢府的人快些来接走她。把跟踪的人给她送过去,留一口气就行。”
“是。”
黑影消失在黑夜中。
当夜跪在祠堂的谢清辞听到一阵动静,丫鬟银环推开门,看到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朝她扑过来。
她吓得尖叫,谢清辞惊慌的出来,随即也是一声尖叫。
寂静的祠堂还回荡着她们的尖叫声。
主仆二人蜷缩着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银环战战兢兢的说:“是白日里派去跟踪摄政王的人。”
谢清辞颤抖着双唇,好半天才说:“所以表哥知道是我做的,这是给我下马威,让我以后不要再派人跟踪他。”
“是,小姐。”
“他明知道是我派去的人,还如此折磨,特意送来给我看到,他当真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吗?”
“还是说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谢清辞突然疯一样起身,踢踹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
绣着牡丹的黄色绣鞋上沾上点点红色的血迹,衬得牡丹更加娇艳。
一顿泄后,谢清辞大口喘气,眼神像是淬了毒:“他的心彻底不在我这里了,他心里的人一定是那个郁聪聪。”
“一个有夫之妇,该浸猪笼。”
谢清辞吩咐道:“银环,派人跟着郁聪聪,我就不信表哥不会找她。”
银环有些为难,但见小姐一脸狰狞阴狠,她弱弱的答应。
谢清辞又指着地上的人说:“把他丢进乱葬岗。背主的奴才活该被野狗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