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毓辞朝奚源递过菜单,奚源不疑有他接了过去,“我其实不挑的,都行”
听到奚源这话,文毓辞嗤笑了一声,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意思却不言而喻。
奚源顿了顿,还是挣扎着想挽回点形象:“硬要让我吃,我确实都能吃的”
说着说着,奚源停了话头,他自己都觉得这解释很牵强,于是不再挣扎。算了,挑食就挑食吧,想来文毓辞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奚源挑食了。
他老老实实看起了菜单,这餐馆不算大,但菜品却称得上丰富,可以说什么都有。
奚源点了两三个家常菜,就把菜单递还给了文毓辞。
文毓辞对他点的菜不作评价,只“啧”了一声,随后哗哗两下又写了些什么上去。
奚源悄悄看过去,才发现文毓辞划掉了一份他点的菜,又加了两份别的。
文毓辞正将菜单给服务员,转眼就看见了奚源偷瞄的眼神,他挑眉问道:“怎么,你有意见?”
奚源挪开视线,他现在吃文毓辞的喝文毓辞的,手上更是一分钱没有,于是忍气吞声道:“没有。”
文毓辞对他的回答似是很满意,心情颇好道:“那道菜挺辣的,你之前吃了胃就不舒服。”
像是在解释,文毓辞说罢微顿,不自在地皱了皱眉,似是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向他解释这个。
奚源也不是不识好人心的人,文毓辞都这么说了,想必确有其事。
于是他颌首道:“知道了,谢谢文总。”
文毓辞没再多说什么,轻哼一声就移开了视线。
奚源看着他,只觉得手又有些痒,想撸些什么。
一起从生走到死
在等上菜的过程中,文毓辞取过上来的茶水和两人身前的餐具,开始用水烫洗餐具。
他的手生得很好看,骨节分明又白皙修长,即便是烫洗餐具也有几分行云流水的美感。看上去不像是在干杂活,倒像是在泡上好的茶水。
至少在奚源看来,很是赏心悦目。但另一方面,他却觉得这不像文毓辞会干的事,那只矜贵漂亮的手不知签过多少上亿的合同,不应该来干这种杂事。
许是他看文毓辞的时间有些长了,文毓辞挑眉问道:“看什么呢。”
奚源收回凝在文毓辞手上的视线,笑了笑:“只是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文总不会干这种事。”
文毓辞的手顿了顿,他敛下眉目,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感情。
“我从前确实从不做这些没必要的事情,但有人总是嫌不干净,看多了就也习惯这么干了。”
奚源听到他的话微怔,这个“有人”是谁几乎都不用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