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凝聚起一场安静风暴,像大雨即将倾盆而下前的天空,装着沉甸甸的情绪。
他的眼神晦涩不明,想笑但嘴角失力,“怎么跳进泳池里,他又不是不会游泳。”
“我看了,他好像应激了。”
伊驹盯着居博海的眼睛,“所以,这算霸凌吗?”
“算……”
伊驹的下一句还没问出口,穿着裙装的中年女性通过人群的通道走近,在窃窃私语声中,脸色变得不耐烦。
“博海,这是什么情况。”
居博海依旧面对伊驹,温柔地接过旁边递来的新拆封的毛巾,擦拭起alpha湿漉漉的头发。
语气截然不同,附上一层厌烦之意,“只是让你看看,自己守着的到底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正巧此时,连树咳嗽着站起来,眼角因为用力而泛红,警惕地看向中年女性。
中年女性先是一愣,不解地皱起眉,“我没时间跟你闹,等会还要给你母亲做汤——”
“你还记得仲知乐这个名字吗?”
话音刚落,中年女性如遭雷击,和居博海有几分神似的脸扭曲起来,破坏原本如玉兰般的气质,声音尖锐,“你把他带到我面前干什么?!这种东西就当他死了不行吗!!”
此话如水滴入油锅,其余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出声。
连树恍然间明白过来,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猛地转头看向居博海,“你早就知道了?”
居博海放下手,关切地对伊驹说:“先去休息室换衣服吧,一直湿着会感冒的。”
然后又神情厌倦地转过身,看着两个对峙的人,戏谑地笑着。
“如果不是因为信业科技的资助,我也不会发现这件事。”
他在血缘母亲的注视下,吐露出一个令对方表情完全扭曲的事实——
“母亲她很久前就开始暗中帮助自己的孩子了,妈妈。”
“啪!”
居博海的脸偏向另一侧,有些过长的刘海挡住眼睛,能看到嘴唇依旧含笑,开合间温柔地再次向o母刺向一刀,“你想要的家,从来都不存在,今晚的事,我会自己告诉母亲的。”
“为了离开这个家,你宁愿做到这种地步?!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早知道当年就该把你打掉!”
中年女性又扇了居博海几巴掌,眼带恨意,再次高高抬起手扇向不躲不避的儿子。
伊驹抓住她的手,掌心还是湿润的,“伯母,请冷静。”
中年女人扯回自己的手,胸口剧烈起伏,发丝有些凌乱,她缓了一会,又重新回到优雅的姿态。
向周围的人点头示意,视线没分给居博海和连树分毫,“我就先告辞了,和你们这些小辈玩不到一起去,下次请你们来家里做客。”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地离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来参加派对的人们也不敢再继续跳啊闹的,前几天和居博海嚷嚷派对一定办大的朋友心情复杂,让办大,没让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