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牺牲?陈玘同志?那不就是陈中校吗?!那他实习这两周见到的是谁??!王楚钦张瞭张嘴,一股凉意沿著后腰直窜头顶,他想挪动步子却像是被钉在瞭原地,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王楚钦看向门口,艰难地咽瞭咽唾沫。
“让你拿个信怎麽这麽慢?”
门开瞭,陈玘抱著两个椰子走进来,“海边起风我就回来瞭,对瞭,你喝不喝……”
“鬼啊——!!”王楚钦发出一声尖叫,当即抱头蹲下。
“……椰子汁。”
桌上的文件被动过,第二个抽屉还开著,王楚钦抱头下蹲的后果是稿纸漫天,穿过飞舞的纸张,隐约能看见陈玘站在门口,脸上的淡定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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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瞭两秒钟后,陈玘果断地跨过地上的信纸钢笔,坐在办公桌后,说:“信。”
“啊?”
“信给我。”陈玘朝他一伸手,王楚钦下意识就去摸口袋,皱巴巴的信封上面印著四个大字:
平安保险。
“……”
陈玘的手顿在空中,没去接也没收回来,直到王楚钦惊恐地察觉周围气压的下降,他才想起来——
“中校、前辈、玘哥、哥……”王楚钦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瞭,一边结巴一边手忙脚乱地掏。
“还、还有一封。”
“嗯。”陈玘平静地接过信,心情却肉眼可见的好瞭起来,周身的低气压一扫而空,抄起劈椰子的刀就开始拆信。
“陈中校,展信佳。”
“第六军区的栀子花开瞭,我本来想给你摘两朵,后来想起破坏花草树木要罚两百,就没摘。”
“太抠瞭,你看这个人,没见过这麽抠的。”陈玘咂咂嘴,继续往下看。
“中山路上你最喜欢的那傢凤尾虾搬走瞭,想知道搬去哪儿瞭吗?就不告诉你。”
“无聊。”陈玘懒懒地翻过一页。王楚钦站在桌边,看著陈玘一行行读下去,脸上的表情时而张扬时而沉静,可谓十分精彩。
“对瞭,忘瞭有没有给你说过,第三军区把你放大挂墙上瞭……”
“挂你爸爸我干啥?”陈玘挑挑眉毛,接著往下看。
“挂在英雄烈士厅裡,用的还是你上学时的证件照,看著像个军痞哈哈哈。”
“烈士你妹,”陈玘嘟囔:“老子这叫‘事瞭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行瞭,就这麽多,望陈中校努力建设祖国边境,早日立功调回中央。”
“调回去干啥,又忙,事又多,我才不回去……”
他的视线停在信纸下方的留白上:
“多吃点肉,别太想我。——游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