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近在咫尺的面容让男人呼吸一滞,男人喉结滚动着,“我、我会让你满意的,十七,我有十七厘米。”
叶寒枝:“……”倒也不必说得这么详细。
他抬起眼睫,眼中含着细碎的光,“才十七啊?我前男友比你的大诶。”
“你试试就知道了,我会让你舒服的。”
男人说着,急色地凑过来,想要亲吻叶寒枝的颈项,下一刻,挟裹着怒火的拳头狠狠地砸到男人的脸上。
“谁?是谁?”男人捂住脸尖叫出声。
愤怒的贺观亭尤不解气,又一拳砸向男人的下巴,“谁准你碰他了?谁准你摸他了?”
“疯子!”男人痛得厉害,他挣扎着后退,“你情我愿的事,关你什么事?”
“王八蛋!”贺观亭怒火冲天,“还敢狡辩,老子问你,谁准你摸他了?”
叶寒枝坐在一旁眨了眨眼,他欣赏的目光从贺观亭身上扫过,「啧,这就是西装暴徒吗……帅啊。」
肥啾:「……」
「药……」叶寒枝摸了摸泛烫的脸,「不能再让贺观亭打下去了,否则我得出丑了。」
“哥哥。”叶寒枝的声音怯生生地,“别打了。”
这道声音出现,旁边被吓到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去拉开单方面暴打男人的贺观亭,“停,停,别打了!”
“别打了,老大。”杜明眼皮直跳,赶紧来拉贺观亭,“老大,人已经抓到了,该回去了,快快。”
贺观亭踹了一脚男人,含着怒的眼看向叶寒枝,他一把抓住叶寒枝的手往外走,话却是对杜明说的,“你们先走,我随后来。”
杜明:“……啊。”
“我要报警!”被打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别走!”
“报警?”杜明把桌上的杯子拿起来,“我刚才可是亲眼看见你在这里面放东西了,不如我们拿回去好好化验一下看看里面有什么。”
男人看着那只杯子,想起自己下的药,倏然一惊,哪怕这会疼得快吐血了也不敢说话。
“叫林奕龙先给我盯着,等我回去再审。”贺观亭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阴郁至极,“现在,我先处理家事。”
和贺观亭共事以来,杜明从没见过这么愤怒和阴沉的贺观亭,这让他心头发怵,“不会出事吧?”
“贺队有分寸的。”旁边的警察拍了拍杜明的肩,“先走吧。”
“他这次打了人,会不会被处分啊?”杜明压低了声音问。
……
叶寒枝腿脚有些发软,跌跌撞撞地跟着贺观亭走,他软绵绵地叫着,“哥哥……”
贺观亭憋着一股郁气,他沉沉地扫了一眼叶寒枝,“走不动了?”
叶寒枝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双眼含着委屈,“走不动了。”
“你……”贺观亭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把叶寒枝抱起来。
“哥哥。”叶寒枝小声嘟囔,用逐渐发烫的脸去蹭贺观亭的胸膛,“哥哥,好热。”
贺观亭大踏步往外走去,“忍住。”
“忍不住……哥哥,想要。”叶寒枝搂上贺观亭的肩,仰起头来,“想要。”
“想要什么?”
“要男人。”叶寒枝喃喃着,“哥哥,你知道的,我喜欢男人。”
“……”
贺观亭忍了又忍,怒气和后怕却越来越深,越来越多,他无法想象如果今天晚上他没在那里,叶寒枝会遭遇什么样的事。
一想到那个男人扶叶寒枝的手,他就想杀人,想把那个男人那双手剁了。
贺观亭扶着叶寒枝打开了车门,然后把叶寒枝塞进车里。
叶寒枝身体上的热一阵阵地袭来,他抓紧了衣服领子,湿润的眼看着贺观亭,“哥哥。”
“现在知道叫哥哥了?不是说我不是你哥哥?不是叫我不要管你?”贺观亭随手把西装脱了丢到车里,又扯了扯领带把领带扯松,他俯身下来,“叶寒枝,我说的话,你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叶寒枝喉结滚动了一下,只觉得身体更热了,贺观亭这动作他是真喜欢,连名带姓叫他时分明又怒又急又紧张……天呐,贺观亭今天不操他不是人。
“我不想对你这么粗鲁。”贺观亭卒中的呼吸洒在叶寒枝颈项间,“是你太过分了,从来不把我说的话,教的事记住。”
废话好多,还能不能行了?
叶寒枝睫毛颤抖着,眼尾泛红,他抓着贺观亭的衬衫,“哥哥,我、我好难受,帮帮我。”
“如果你听我的就好了,听我的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但因此也让我意识到了,你永远学不乖,总是用两副面孔欺骗我,做了错事知道乖巧地叫哥哥了吗?”贺观亭捏着叶寒枝的脸,看着这张漂亮的、染红的脸,“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哥哥,好热。”叶寒枝想要推开贺观亭的手,眼中含着雾气,“贺观亭,混蛋,你放开我!”
“你骂,多骂几句。”贺观亭声音是冷冷的、但也是沙哑的,“最好是用力骂。”
“贺观亭。”叶寒枝呜咽着,又委委屈屈地去抓贺观亭的衣服,“你凭什么凶我?你是谁啊?你管我做什么?你放开我,你别管我!”
“我不管你你想谁管你?我放开你之后你又准备去哪里?”贺观亭这样问着,他的眸色昏暗不明,深不见底,“不过这样看起来,普通的管的确是教不好你了,你既然不愿意听我好好说,那么我们就换一种方式吧。”
叶寒枝身体微微颤抖着,呼吸灼热地,他像是没听懂贺观亭的话,细白的胳膊搂上了贺观亭的颈项,“哥哥,哥哥帮我找个人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