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桐吃得不亦乐乎,特别感动地看着亓笙,“你们凡间的糕点真好吃。”
亓笙倒了一杯茶,推给她,“慢点吃,喜欢我明天再给你做。”
“嗯嗯。”小桐狠狠地点着脑袋,幸福得冒泡,恨不得就这样跟他过一辈子。
他喝了一口茶,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随口问了一句:“靳公子是什么时候来皎月宫的?”
“记不清了,应该有三千年了吧。”
“那岂不是皎月宫一建成他就在了?”
小桐想了想,也觉得这话没错,“应该是吧。”
他似有似无地摩挲着茶杯,“呆了这么长时间,连你都不知道他的底细,还真是神秘。”
小桐鼓着腮帮子,说话含糊不清,“是有点,靳褚比主子还神秘。”
亓笙又喝了一杯茶,“那祁公子和靳公子相比,谁更受宠呢?”
“当然是靳褚了!”小桐想都没想就回了他的话,“祁梦之哪能跟靳褚相比?他那德行,保管主子也受不了几千年了,迟早要放出去。”
亓笙心思一动,笑着说:“听你这样一说,好像越不受宠的人越容易出去。”
小桐先是点点头,很快又摇了头,“出去做什么?出去了还不是生不如死。”
“为何?”
“来这皎月宫的妖魔大多是十恶不赦之辈,在外面犯下了滔天大罪,迫不得已才躲进皎月宫的。他们一旦被赶出去,就意味着失去了主子的庇护,还不是生不如死?”
亓笙听罢笑了笑,“你看我像十恶不赦的人吗?”
小桐左右看了看,很认真地回答:“不像。”
“那就没事了。”
小桐抓了抓脑袋,搞不清楚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说不上来,只好继续吃糕点。吃到一半,小桐忽然“啊”了一声,“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
“什么不对?”
小桐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你只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
亓笙配合得点点头。“其实靳褚在皎月宫是来去自如的,主子从来都没有限制过他的自由。”
亓笙顿住了,“那为什么不离开?”
“因为他不愿离开。”
他反复琢磨着其中的利害关系,很敏锐地觉察出靳褚与禾锦关系异常, 却始终还差一点才能揭开这层面纱。
“靳褚那里一直都有主子给的令牌,随时都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