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证?”叶霜轻笑,有些不知所措地揉揉头。
彰忆月举起三指递过太阳穴,信誓旦旦道:“我保证!否则我遭受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我——”
“不必作此大誓,就算是又何妨。”
一语未了,叶霜赧然答复,随手将海棠花别于彰忆月的耳后,继而大步向前走去,似乎别有寓意。
刚才,是予我一朵海棠了吗?
彰忆月涂有丹蔻的指尖轻轻抵过鬓边的海棠,一时有些茫然无措:“哎……”
这海棠花……到底是何意呀?彰忆月怔怔地看着走远的叶霜,以为是委婉的拒绝自己。
叶霜忽然停住了脚步,撇过头去:“不要愣神了,想学就跟上来。”
“啊……哦。”彰忆月缓过神来,思绪被轻柔的一句打断,她提起衣裙放开步伐,紧紧追上对方。足尖踏过的地方,惊起片片浅红的落英,得香气满衣怀。
司玉远远的招手,也摘下脸上的两绺胡须,急匆匆地追上前去,顿觉心累:
“公主公主,等会司玉呀。”
……
彰忆月绕着叶霜来回跑,兴奋地像漠北草原上奔跃的白兔,叶霜抬眸瞬间对上彰忆月的澄澈的瞳眸。
彰忆月反复确认道,难掩心中喜意:
“那,从此以后叶霜大侠就是我的师父了,对吧?”
“对的。”
“师父,叶师父!”
“嗯。”
受到对方首肯的彰忆月兴奋的围着叶霜转圈圈:
“师父师父!师父!”
向来办事雷厉风行的叶霜眉目淡然,奇怪的是,她也不觉得彰忆月这般反复呼唤自己有多厌烦,权当做可爱处理:“嗯。”
就这样,叶霜秉持着“救人救到底”的信念,稀里糊涂地收了一位就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徒弟。
两位少年的模样伴随着那夜的残香,逐渐消失在了落英蔓延的地平线尽头,直至再也看不到她们的踪影。
……
一晃三月有余,又是一夜的满月当空。皎洁的月辉落在执着柳枝、原地蹲马步的彰忆月的脸庞之上,蹲得双腿直打颤。
要是想到现在没日没夜地扎马步,彰忆月还得多考虑考虑才行呢。
彰忆月累得虚脱,她讨饶似地询问道:“我都拿着柳条耍剑三个月啦,柳条皮都磨掉啦,这真是太枯燥无味了,什么时候我才有真的剑呢?”
“再好的剑也只不过是个辅助你的附属物,成不了真正了解你内心的东西,训练这个就是让你初入剑门。免得以后用剑反被剑伤。”
帕巾拭过上邪剑的白刃,叶霜目不转睛地看着上邪剑:“等练到真正的炉火纯青时,不需要用剑就可心中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