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那女人离婚,可谁知道最后的结局却是,婚是离了,所有的家产也没了。那女人也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把我前夫的公司整倒了,还让他净身出户。”
阮梦怡叹了口气,“他总算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这不,刚才他缠着我,说还是觉得我好,非要跟我回到从前。你说可笑不可笑。”
沈万海附和道:“确实很可笑,男人活到他这个地步,也没谁了。”稍顿,问,“你恨他?”
她回,“以前恨过,恨到骨子里那种。不过后来想想,如果不是他当初对我那么狠,也不会成就今天的我。”
沈万海纠正她道:“你有今天,不是他成就的,而是凭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他只不过是你成功路上的一颗绊脚石而已。”
听着这么有分量,又鼓励自己的话,阮梦怡感动得想哭。
她端起酒杯,“对,沈先生说得没错。你对我来说,真是亦师亦友。来,再喝一杯,敬你。”
两人边聊边喝。
虽然喝了很多,但都不觉得难受,而是一直处于微醺状态。
那种感觉有说不出的美妙。
酒足饭饱,阮梦怡叫了两个代驾送他们回家。
分别时,沈万海满脸的舍不得。
阮梦怡全看在眼里。
自离婚以来,这十几年间,尽管身边总有些男人围着她转,但她没对任何一个动过心。
似乎第一段失败的婚姻给她带来的伤害是彻骨的。
让她始终对男人提不起兴趣来。
而今天不知怎么,阮梦怡对与她共进晚餐的这个男人,却有了一丝好感。
沈万海有权利有地位,有能力有财富。
虽然年龄接近六十,但面部并没有太多的沧桑感。
不仅如此,那张五官端正的脸,和高大挺立的身姿,用英气俊朗、玉树临风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和那些年轻男人比起来,沈万海身上所散出,成熟男人的魅力,让阮梦怡无法抗拒。
他就像一棵高大的松柏,和他在一起,总有一种被保护、被呵护的感觉。
二十分钟后,阮梦怡回到家。
空荡荡、黑漆漆的房屋没有一丝家的温暖。
尽管这么多年一直和林蕊儿共同住在这里,但于她而言,这里始终不像个真正的家。
一个真正温馨、温暖的家,是应该有丈夫和孩子的。
而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什么也没有。
正想着,阮梦怡忽然感觉脸上热热的,有什么在滑动。
用手一摸,原来是自己的眼泪。
她竟然不知不觉地哭了。
这么多年,作为女强人的她,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从来没流过眼泪。
今天,她却哭了。
阮梦怡抹掉眼泪,自嘲地笑了笑,“矫情什么,还哭上了。”
她换上家居服,倒了杯红酒。
来到阳台的躺椅上,坐下。
今晚的夜色很美,美得让人沉醉。
不由得,阮梦怡想起了沈万海。
想他的浓眉大眼和高挺的鼻梁,
想他宽厚的胸膛和说话时和善的面庞。
更想那天在医院,他揽住自己肩膀时那种温暖的感觉。
“不知道他现在睡了没有?”阮梦怡自言自语道。
话刚一出口,手机“叮咚”一声,来一条短讯。
阮梦怡拿起手机,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阮小姐,睡了吗?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