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封意味不明的信,文森瑞与那些植物的关系到底是饲主还是……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连阙的思绪被打断,他擦干面上的水重新回到卧室却未有去开门的打算。
未得到回应,敲门声似因失去耐心越加焦急。直到来人似再憋不住,终于低声道:“我知道你在,开门,我有非常重要的事。”
敲门的人不是沈逆,连阙回忆片刻便认出门外的人正是刚刚b1房间的人。
他走到门前,并未着急开门。
“什么事?”
连阙没有开门,这让门外的人焦虑的情绪更甚,他将声音压得更低,因焦虑而越发攥紧了门把手:“我是下一个会死的人。”
连阙终于掀起了困倦的眼皮,将门打开。
门外的两人面色都不太好看,他们环顾四周后压低声音说道:“我们什么都没做,可是今天早上文森瑞却找来了。”
“早上?”连阙目光微凝,沉声问道。
“对。”那人紧张地揉乱了头顶的碎发:“那个东西到底在哪?”
“什么东西?”连阙扫过二人的目光依旧戒备,这两名老人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他可不相信他们只是想这样跟他聊聊而已。
但是,他同样想起昨天,a3的两人似乎也在找什么东西。
走廊上方在此刻传来了走动的细微声响,已是接近早餐时间,各个房间的人也已陆续重新修整后即将一同前往餐厅。
“别装了!”
来人忍不住爆了粗口,其中一人似想冲上来与连阙理论却被同伴按住。
那名同伴也不算冷静,他擦了擦额间的冷汗,目光戒备地扫过走廊的顶棚解释道:“文森瑞说需要我们帮忙,找到这间公馆的地契。”
连阙闻言微微挑眉,假装没有看到那人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
但同样的,他也感到了身后若有似无的熟悉气息。
“地契被他的女儿藏起来了,他现在找不到地契也找不到女儿。”
“他在我们身上种下了种子。”见连阙不语,另一个人不动声色的摊开手掌:“只有十二个小时,我们必须找到地契。”
连阙的视线随之落向他的手掌,只见这人掌心的皮下赫然出现了一颗如豌豆粒大小的种子,黑色的筋脉从种子的四周蜿蜒而出,联通了掌心的每一处血脉。
那颗种子如同一颗跳动的心脏,在被撑起半透明的皮囊下搏动。
只一眼,那人便迅速收回了手。
他充血的眼睛一瞬不眨地定在连阙身上,咬牙问道:“文森瑞一定已经找过你了,地契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