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苦干的皇帝大人听见动静,飞快抬头。手上朱笔轻顿,滴了滴墨在折子上。
“她说什么了?”
那丫头难缠,得理不饶人,又娇气,惹了一点点都不行,很不好对付。
该不会哭唧唧地求他去陪她吧?
如果她哭了,下午他还是抽空去趟披花宫吧,免得她把眼睛哭肿,又要找他闹腾。
周福海:“娘娘什么也没说…”
什么都没说?!
他可算是把这个女人看清了!白疼了这么久!
就在皇帝气得快爆炸时,周福海及时灭了火,笑道:“她是什么都没说,不过娘娘有东西想给皇上。”
哦。
“拿来。”简单粗暴。
周福海赶紧上前,捧着香囊递上。
红色,俗不可耐。
鸳鸯戏水,庸俗至极。
皇帝嗤之以鼻,打开香囊,里面装着半袋红豆。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肉麻!
红豆间隐约露出一抹白色,景珏抖了抖袋子,揪住它往外轻轻一拽,扯出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两行字。
第一行: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下附一行小字:风里雨里,被窝等你。
徐子怀到底是怎么养出这种没羞没臊的女儿的!
荒唐!
不知所谓!
周福海奇怪地看着皇帝,只见他耳根泛红,手越写越快,笔下生风,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倍。
袋子里装了啥?这么振奋人心…
很快,景珏面前改完的奏折堆成了小山,他英挺的脸庞在奏折间若隐若现。
“周福海,前几天你不是想要那个粉彩花瓶?”
他身躯一震,点头哈腰道:“奴才不敢…”
“那就算了,本来还想把它赐给你的,既然你不想要…”
“想要想要,奴才想要。”见要翻船,周福海也不再装模作样了。
“坦诚些不好吗?”皇帝大人批评道。
要是人人都像琛儿一样老实,世界该有多美好啊。
河东道的刺史参了平阳郡尹一本,说他贪图享乐,刚纳了第三十二房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