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听到他回应,徐碧琛不满地摇了摇他袖子,道:“皇上,你不专心。”
景珏收回思绪,轻笑着捏住她脸颊上的肉,上下动了动。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风里雨里,被窝等你~”尾音拉长,男人压低声音,把唇贴近她的颈窝,一抹温热与肌肤相触。
她的身子软了下去,绵绵道:“别…别念出来…”
羞死人了!
“那我们去被窝里说。”
呜呜呜…
这晚,徐碧琛又哭又闹,叫到嗓子喑哑。
辛苦了一夜,琛妃累得腰疼腿疼,死活不肯下床。她赖在床上看着昨日没看完的话本,正看到书生夜会青楼花魁,忽的听见彤云在外头欢喜大笑。
“彤云…”徐碧琛幽怨地喊着。
彤云过来,歉疚道:“奴婢是不是打扰主子看书了?”
她翻了个身,一手撑着头,道:“对,你赔我,我正看到妙处,兴致都被你搅没了。”
青楼娘子衣衫脱了一半,另一半还没脱呢!
彤云面露难色:“奴婢一时高兴,没忍住…”兴致没了可怎么赔啊,主子这不是给她设难题吗。
“发生什么大喜事了?”值得这么高兴,她都听见好几个小宫女偷笑了。
一提起这事儿,还算稳重的彤云就压抑不住喜意。
“珍妃被禁足了。”她悄悄咪咪说。
“哦。”
“而且是被皇上禁的足!”
“哦。”
“…主子,您怎么一点都不吃惊?一点都不高兴?”
珍妃在宫中横行霸道多年,连皇后都压不住她,可今天皇上亲自下诏,痛斥她气焰嚣张,有失妇容,还罚她一个月不准踏出玉铛宫,在宫里抄写佛经以自省。
这是多大一个惊喜啊!
徐碧琛配合地露出惊讶的神情,然后说:“既然这么欢乐,饭后就给和嫔上柱香吧。”
诶?和嫔,同她有什么关系,彤云不解。
琛妃意味深长地说道:“珍妃有今日,是托了和嫔的福啊…”
这些年,间接死在珍妃手上的女人多得很,和嫔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当年皇帝心悦顾雁沉,相较之下已经失了宠的和嫔,自然就没这么重要了。在皇帝的默认之下,珍妃并没有因为和嫔之死获罪。
而现在,今非昔比,皇帝移情徐碧琛,珍妃再不能独占宠爱。她前段时间故意折腾徐贵人,本就惹景珏不快,加上这副《鸳鸯戏芙蕖》发功,勾起了皇上对和嫔的愧疚,顾雁沉还想保持安然?
珍妃姐姐,这一跪之仇,总算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