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丘之貉!肮脏!卑鄙!恶毒!
而殿中的虞夫人如意算盘落空,心里很不舒服。
她原本也不是个爱慕虚荣的性子,可自打虞贞成了皇后,众人的艳羡吹捧不断,这种感觉令她太着迷了。
本以为贞儿嫁入皇室,很快就能为太子开枝散叶,等太子一登基,她的外孙就能成为储君。谁知女儿登上凤座后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很快又落了胎…从此那肚子就像个摆设,再也怀不上了。
这些年,为了让贞儿怀上,她已经寻遍民间偏方,毫无用处。
这么多后妃,偏就贤妃能生?她不信!她的贞儿也一定可以…这种信念一直支撑着虞夫人。但随着虞贞年纪的增大,她的信念也渐渐熄灭了。
虞家荣耀不能断绝!既然贞儿不行,她家还多得是女儿,大不了一个个送进宫。
可恨!婉儿生得这么美,皇上眼睛是被鸟啄了吗?竟不愿意要!
说来说去,还是都怨顾雁沉这个贱女人!
她心肠怎的如此黑?
虞夫人想起往事,只觉得喉间含了口血,恨不能喷涌出来,求个舒坦。
若是她的乖孙尚在,此时也该有五岁了吧?
可恶。
虞夫人抚了抚胸口,安慰自己道:来日方长,只要婉儿还未出阁,都有机会。
明年大选,皇上总逃不过吧?
到时她再把婉儿送进来,看哪个能夺了女儿的风头。
这样想着,虞夫人就愉快地笑了起来。
蠢妇!
季宝儿淡笑着与柳嫔交谈,一边分出神来关注虞夫人的动态。
见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偷笑,就晓得这妇人脑子里不知幻想了些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
无知妇人能想些什么?
还不是做些白日梦,以为她的幺女能得到圣上青睐,飞上枝头变凤凰。
也不瞧瞧皇上刚刚那样子,像看得上她的样子吗?
柳嫔不喜酒味,偏对宫内酿的果子酒情有独钟,连着小酌几口,脸颊微红。
她眼神朦胧地看着季宝儿光洁如玉的脸庞,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着宝儿近来气色好了许多…”
宝贵人眸子清亮,盛着一泓寒泉。她微微一笑,便如雪落寒梅,清冷中夹杂几分妩媚。
“嫔妾最近天天都在食用薏米红枣粥,看来效果颇佳。”
柳嫔讶然道:“难怪你多日闭门不出,倒真有奇效。”
薏仁美肤,她是知道的,却不晓得效果竟这么好。
宝贵人笑说:“嫔妾那儿还有些薏仁,您也拿去吃点,兴许效果比我还好。”
柳嫔摸了摸自己脸,不好意思地说:“我就算了吧,我都一把年纪了。”
“姐姐哪里老?你就是对自己太苛刻了。”宝贵人说。
“那就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