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从前只领着那份固定薪酬,日子顺顺利利的过。可当他们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尝到了金钱的滋味,那种坐着就能日进斗金的感觉,侵蚀了他们的良知。
大燕为防贪腐,高薪养廉、严刑峻法双管齐下,是以,如今贪腐之风渐消。
可人的鼻子,是会自动嗅到钱味儿的。
哪儿有赚钱的法子,这群蛀虫就往哪里涌。
狩元十年,这场帝与臣,商与农的逐利之争,正式拉开序幕。
婚制
外头被新出的政令搅合得天翻地覆,宫内却没什么动静。
九月,暑气退去,天气转凉。
徐碧琛腹痛的毛病又犯了,这次,景珏说什么也要带她给大夫瞧瞧,不肯轻易放过她。
乔神医号完脉,准备起身。
皇帝赶紧靠过去,问道:“如何?”
乔辞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受寒,所以疼得厉害。”
“能给她缓缓吗?”
徐碧琛张嘴,想说自己没事,不用特地把御医请来。
景珏不赞同地瞥她眼,抢先说:“腹痛一事,可大可小,不能轻视。”
乔神医含笑看着两人,觉得他们相处的方式颇为独特,不太像皇帝和妃子,反倒跟他在民间看到的那些寻常夫妻一样,爱拌嘴斗气。
“用当归泡水,或者用益母草和红枣一起熬,都行。”
景珏让桃月记下来,又严厉了口气,像对小孩子一样叮嘱她:“乖乖躺着,今日不准你下床乱跑。”
徐碧琛用被子挡住脸,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
她心说:我腿又没断,用得着这样吗。
就在这时,肚子又疼了下,疼得她把嘴唇都给咬破了。
少女顿时泄了气,萎靡不振地滑到被窝里去,彻底没了反抗精神。
从内屋里出来,皇帝、乔神医来到会客的正殿。
景珏给乔辞赐了座,急切地说:“神医,你配的药可有什么问题?近来琛儿的癸水越来越折腾人了。”
医者面前无男女,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忌讳让妇人和大夫接触。
乔辞说:“乔某选的都是温和的药材,按理说是不会泰迪对身体产生什么危害的。不过是药三分毒,每个人身体情况都有差异,可能娘娘确实有不适应的药性。”
他想了想,又道:“不若让在下多观察几天,如果发现娘娘有不适之处,我再为她换一副药。”
“那她腹痛,可还有其他原因?”
乔辞和琛妃接触得少,对她平时的饮食、作息还有身体情况都不了解,一时半会儿难以说出个所以然。
只见他皱着眉思索许久,斟酌道:“许是同房太早,身子还未发育完全,受到了些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