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刚碰到鞋子,未等站起身,身后有人拉住她的手腕,“干什么去?”
男人声音还有情事过后的嘶哑,听起来让人浮想联翩。
桑榆晚扭过头,以为自己动静太大把人吵醒了,于是一只手简单比划:【我要……洗澡。】
季司宸看着她光裸并不美观的背,喉结滚动,清清嗓子道:“一起。”
刚好他也没洗,抱她去,还能一块泡个澡。
不等桑榆晚拒绝,她已被一双有力的手臂腾空抱起,她没有来的惊呼声同样被淹没。
浴室的灯光柔,水蒸气氤氲,模糊了镜中的世界。
季司宸轻轻将她放入放满水的浴缸,温热的水瞬间包裹住两人,桑榆晚脸颊绯红,低垂着眼帘。
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梦。
水面上看下去一览无遗,桑榆晚艰难的抬手:【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今天又不是周末。
季司宸手在水下揽着她的腰,轻飘飘回:“不去。”
“明天我有事出去,此时此刻只想和你……”他低头凑近桑榆晚耳边说完后面的话。
桑榆晚浑身燥热,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在并不算大的浴缸中还想往后退。
可惜腰被掌锢,她退无可退。
只是在心中默默的的倒计时。
明天……
他一定会到现场。
看着她的动作,季司宸眼神暗下来,不禁开口,“我们赤身面对面,做过不少次,你还是很讨厌被我触碰,对吗?”
每次和他待在一起,就像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她后退,避而远之。
甚至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他就这么可怕,这么让她讨厌?
桑榆晚张张嘴。
想说不是,她不讨厌!
可她说不出来,昨天被逼着叫了很久,嗓子不怎么舒服。
“每次和盛安无关之外,你总是这副模样,既然这么厌恶,我还是想知道你怎么能忍下来的。”
“想和我离婚,生理性厌恶一个人还能爽,你桑榆晚也是够贱的。”
“不想被我碰,还是想为周景延守贞……”说着他嗤笑一声,“不如说你是为了一个破公司忍也能忍着。”
“既然这么讨厌,怎么不在夜晚偷偷杀了我?这样就能为你妈报仇了,也没有人耽误你和周景延在一起。”
桑榆晚如同晴天霹雳僵在那里,这个男人怎么能做到上一秒和她缠绵,下一秒可以没有丝毫感情说她下贱。
为什么就认定她讨厌他。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羞辱她才满意。
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提起她母亲。
桑榆晚双手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手语,她彻底被这个男人说的麻木。
季司宸出了浴缸,冷呵一声,“桑榆晚,当年我是没能救出你妈,但你的命是我的,你没有资格……”
他停顿了几秒,自嘲的笑笑,“好像这些我管不着……不过你牢牢记在心里,就算再恨再厌恶我,这辈子都休想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他不可能离婚,不可能去成全桑榆晚和周景延。
以为昨天她没那么抗拒,会慢慢减少对他坏的一面。
刚刚她后退的动作,还是能说明一切,无论做什么,怎么做,都无法改变她对自己的坏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