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中的人是她的养女,钟栖月。
而画像中的少女,鼻梁上却没有戴钟栖月平常该戴着的眼镜。
画中人摘下了眼镜,这幅模样,与平时的钟栖月只有八分相似。
为什么,纪冽危的房里,会有一张这样的画像。
他为什么,会把钟栖月的画像,珍藏起来?还是说,这幅画是纪冽危自己画的?
夜里,纪宅院子灯光明亮,树影婆娑。
屋内正要享用晚饭,玄关那传来动静,佣人说是二少爷回来了。
纪老爷子笑道:“冽危啊,来的正好,终于有时间陪爷爷吃晚饭了。”
钟栖月端正坐着,头微微低垂,直到感觉一道影子落在自己身上,而后响起了清润好听的声音。
“不是爷爷总说我是大忙人?今晚我特地赶回来陪您吃晚饭了。”
“过来坐,坐到爷爷这。”
纪冽危眼神不经意地从钟栖月白皙的后颈掠过,“好。”
不过就是极其普通的路过,纪冽危像往常一样,站在钟栖月身后短暂停留片刻,再回了自己的位置,没什么异常。
偏偏钟蕊看到这一幕,眸色微变。
整个晚饭,钟蕊都刻意在观察纪冽危和钟栖月之间的氛围,期间除了纪冽危时不时朝钟栖月这看过来几眼外,也没什么特殊的。
可纪冽危是谁?
他什么时候会这样平白无故的关注旁人?
还是一个在家里,应该被他厌恶的人。
晚饭后,纪冽危和纪老爷子在一楼对弈。
钟栖月要上楼休息,钟蕊特地留她下来说要谈心。
后来,钟栖月实在困得撑不住了,找借口回房间,她走了没多久,纪冽危也趁机回了三楼。
“钟夫人?”
佣人见钟蕊一直望着上楼的方向,许久没动,好奇问她有什么事。
钟蕊回神,说自己刚刚在想事情。
比如,她在纪冽危房里看到的那个画像,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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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班,钟栖月本打算约徐紫芸出来吃饭,这段时间她身边的事太多,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让她忙碌又疲惫,很久没有跟发小出来吃饭放松了。
电话刚接通,徐紫芸那边声音有点不对劲,钟栖月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在追问下,徐紫芸才老实说:“月月,你方便的话能来医院看看远方吗?”
钟栖月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徐紫芸在楼下等她,接到人后,便把郑远方的情况都说了,“还是上次那事,惹到不该惹的人,欠债五十万,远方拿不出钱来,然后就被打成这样了。”
钟栖月气愤道:“那些人是无赖吗?为什么不能报警?”
徐紫芸说:“远方不让报,他那次没有跟你说实话,其实他欠债不是把人的车子擦了,是他母亲重病,家里实在拿不出钱了,他走投无路了才去找那些人借钱,利滚利就到了这个数目。”
当钟栖月进入病房时,看到躺在那,浑身是伤,几乎奄奄一息的青年,鼻腔酸涩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