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方心里默默叹气,猜到她应该是有棘手的心事,但电话那边的事一直在催他,“我现在必须得?走了,记住,不管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和徐紫芸说,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钟栖月心里顿时觉得?一股暖流划过:“谢谢你,还有紫芸。”
郑远方离开后?,钟栖月还坐在咖啡厅没回去,眼神时不时看着手机。
杨琼到盛世公馆已经有半小时了。
按照她的性子,无?论有没有成功结识纪冽危,应该都会?第一时间跟她发消息才对。
怎么会?现在,音讯全无?呢?
她心不在焉,就连咖啡都喝不下去了。
这或许是她和纪冽危之间的一场没有硝烟的博弈,如果?她成功了,将会?让纪冽危彻底的厌恶她,讨厌她,再也不想看见她。
如果?没有成功,她将要面临的是纪冽危被欺骗的怒火。
按照他的性子,会?有什么反应呢?钟栖月也不清楚。
总归,无?论他盛怒也好?,更?加厌恶她也好?,她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
只要还在纪家,她永远只能是被拿捏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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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盛世公馆静谧安然,豪华的包间内,昏暗不明的灯光在不断地闪烁。
这偌大的包间,一扫不久前的热闹,现下仅剩二人。
杨琼从进来为止,纪冽危只跟她说了三个字。
——她人呢?
后?来,他就把这间包厢里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独留下她一人。
竟然有机会?独处,这种冲击让杨琼内心止不住地激动。
她忍不住想,难道纪先生是对她另眼相待了吗?
从前,她只是没什么机会?接近纪冽危而已,如今有机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就被他这样特殊对待了,看来她和钟栖月之间,差的只是一个能接近纪先生的机会?而已。
纪冽危持久沉默。
杨琼按捺不住上前几步,主动说:“纪先生,你好?,我是凌度杂志社的记者,上次曾去过贵公司找您做过专访。”
虽然没见到人。
纪冽危朝她淡笑,“我知道,你跟舍妹是同事。”
杨琼一下被这好?看的笑容晃了神,喜悦道:“是的,上次您的生日宴,我也有幸参与。”
“杨小姐?”
“对!”与纪冽危对视的那一秒,杨琼的脸蓦然一红。
纪先生竟然知道她姓什么?
纪冽危看她:“请坐。”
杨琼咽了咽口水,看向纪冽危旁边空出来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