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四说过几次,大人都没理会,一直让阿柯顶着。”
“你若是需得帮人引荐,就去问问大人。”
阮娇娇心中暗叹一声,最后还得去寻他。
看阮娇娇要走,蒋叔这才留意到她带的酒,笑道:“都是府上的人,姑娘无须这般客套,这酒很贵拿走吧。”
蒋叔就是这般规规矩矩,不愿收旁人的礼,能帮的忙一定帮。
“拿走做啥,这就是给你买的,你留着慢慢喝吧。”
阮娇娇抬脚走出几步,又转身折了回来,神神秘秘问道:“蒋叔,听说你给秀儿说了门亲事,是哪家?”
“我问秀儿那丫头,她又不说。”
蒋叔也不隐瞒,“是我家幺子,你觉得如何?”
蒋叔的小儿子,阮娇娇当然认得在衙门当差,经常和宋捕快一起出府办差事。
人长得虽一般,心眼却很好。对人也和气,和蒋叔性子很像。
心想,难怪上次齐思远带自己和秀儿回来受罚时,他那般担心。
还为她们两人在齐思远面前求情。
“当然好了,嫁得近,秀儿日后可以一直跟着我住在酉阳。”
谁知,蒋叔却笑呵呵说道:“姑娘,你命好着了,不会一直在酉阳待着的。”
“蒋叔,你没喝酒吧,我是酉阳人,不待在酉阳,能去哪儿?”
“不耽搁你算账了,我走了。”
从蒋叔账房从来后,阮娇娇走得飞快去找齐思远,可真到了文清阁的门口,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想起今日他逼着自己穿那身衣袍,心中就来气。
可为了帮翠儿,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他。
走进院子,就听到齐思远在书房吩咐阿柯办事。
阿柯出来得急,差点撞到她。
齐思远在屋内听到声音,唤她进去。
阮娇娇谨记着不能进他书房的警告,立在门前回道:“大人,奴婢就不进来了。”
“奴婢听蒋叔说,你的灶房还差个烧火丫头,不知道还要不要人?”
齐思远的目光隔着一段距离就那样望了过来,神色平和,也不她绕圈子,淡声问道:“你要引荐何人?”
她不想让齐思远晓得翠儿在明月楼待过,怕他不同意,撒了个小谎,“是我表姐。”
齐思远没有立即回她,而是放下手上的书籍,缓缓起身出了书房。
移步到院中花藤架下的石桌边,并伸手示意让阮娇娇坐下。
这才漫不经心说道:“本官记得,你的舅母只有一个女儿,何时又来一个表姐。”
阮娇娇吃惊不小,上次查探她表姐的案子时,她只是顺嘴说了一句。
没想到齐思远就记住了,她不擅长说谎,磕磕碰碰解释道:“是,奴婢在外……”
“你要引荐人到府上来,本官总要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吧。”
齐思远目光柔和,耐心地询问着。
倒让阮娇娇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干笑一声,“她不是我表姐,和奴婢一样,也是从明月楼被平姐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