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一下令他慌了神,抬手摸摸她头发,“谁欺负
你了?”
怀中脑袋用力摇了摇:“没有。”
周序霆只好默默搂紧她,几秒后,才又听见她瓮声瓮气地开口:“就是觉得,好像怎么爱你都不够。”
男人微微一怔。
乔初意缩了缩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跟我在一起那些年,很辛苦吧?”
可惜那时的她不懂。
或是即便知道他辛苦,却永远无法感同身受。以她仅有的那点见识,想象不到他为了和她打一通电话,几个夜晚彻夜无眠,更想象不到那年520,他看似平静和抱歉的嗓音之下,是翻越了几个山头的疲累。
他也从来不说。
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去说。
“不辛苦。”男人眼眶也微微泛起了红,手掌温柔地轻抚她头发,“甘之如饴。”
眼泪晕湿他胸前的布料,吸了吸鼻子,手轻轻放在他胸口:“还疼不疼?”
他没有更惊讶,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早就不疼了。”
乔初意亲了亲那里,抬起头,又亲在他领口和喉结,一路缓缓地往上,吻过下巴,最后吻住他的唇。
周序霆一只手将她抱起来,一边回吻着一边走进屋,关上门。
“先吃饭?”他低声问她。
乔初意没说话,继续认真地吻他。
晚餐被随手扔在玄关柜上,渐渐地放凉,卧室里却始终温暖如春。
这一次他们都很温柔,像是为了抚平彼此心里的痛和身体的创伤,感受灵魂真正的契合。
乔初意虔诚地吻过他每一道疤痕。
“这个是什么时候……”
“去年一起爆炸案,被炸开的铁片划到的。”
“这个呢?”
“这个很早了,08年,还在军校的时候。”
“……汶川吗?”
“嗯。”
乔初意眼眶红了红。
那时她还在念高中,至今还记得电视新闻里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但她唯一做过的,只是在国旗下和所有师生一同低头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