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声音响起,“我被通缉你高兴什么?”声音有些无奈,又有些纵容的宠溺。
车夫听着车内传出来的轻声笑语,笑着感叹,少主子眼光真不错,这个准少夫人和少主子真是哪哪都很配呢!少年人,多情人,他逝去的年华哟……
……
天启城中,被自己老子一巴掌拍下马的百里东君,满脸不服气的跟着百里成风往学堂去。
“那景玉王娶个侧妃罢了,还需父亲堂堂世子亲自来?”百里东君冷哼,“我师姐和小师兄成婚也没见你这么给面儿!”
百里成风翻了个白眼,这蠢儿子真是,他没好气的说,“你也没参加吧!”
百里东君有些虚,可李师傅的情况等不起啊,再晚点走很危险啊。他有些委屈,“我是很想送师姐出嫁的!”听长风说北离八公子和长风都去当娘家人了,他这个正经娘家人却没能去!
百里东君摸了摸腰间的刀和剑,瞥了一眼旁边的司空长风。要不找他们比划比划,看看谁才当得起娘家人?他最近可是技痒难耐呢!
司空长风被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不过看这家伙眼中的得意骄傲之色,肯定是想炫了!
学堂之中,百里东君正和司空长风比划的起劲儿,就被闻讯而来的萧若风和雷梦杀打断了。
“哟,这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展示自己的斤两了呀!百里小师弟要不也跟师兄过过招啊,看看你都跟师傅学了几成?这一刀一剑的,师傅够偏心呀,压箱底儿的本事都教你了吧!”
不用回头百里东君都知道这说话不带喘气儿的是哪个。他收手摆了个姿势,“来啊!师傅压箱底的本事多了,让你一一试个遍!”
不过他看到萧若风后,收起刀剑,看了一圈,问,“小师兄,我师姐呢?”
萧若风笑笑,以前是小师弟,现在是小师兄,行吧。“她在景玉王府,你去了就能见到了。我就是来接你和世子的。”
百里东君赶紧整理好自己,招呼长风说,“长风快走,我们去吃喜宴。我介绍我师姐你认识,上次斗酒其实我们就见到了,不过太兴奋忘了指给你看了!”
萧若风好笑,率先和世子一起出门而去。
……
戴着围帽的叶鼎之和戴着幕篱的白韵华走在天启热闹的街市上。
韵华看着街上热闹的景象,疑惑了,“今天天启格外热闹呢,都快赶上上次师姐大婚了。难道又是哪个皇子成婚?”
叶鼎之不屑的眼神闪过,淡淡的说,“整个天启,除了琅琊王这辈子就一次大婚了,其他皇子哪个不是隔三岔五地就娶个媳妇儿。在天启,这样热闹的婚礼每年不来个几场都不正常。”
韵华好笑,这人对北离皇室也是反感的很明显了。她看了看越来越偏的巷子,笑着问,“你让程叔先走了,现在不会迷路了吧?”
叶鼎之顿了顿,他不是想着带她好好逛逛嘛,谁知道今天的天启这么闹!他想了想,肯定的说,“不会迷路的!”
韵华笑了笑,那就走着瞧吧!这人肯定迷路了。
抢亲
司空长风无奈的看着百里东君,“你不快点吗?喜宴要开了吧!”你爹和你师兄都没影了!
百里东君挠挠头,眼神有些飘忽,嘿嘿的笑,“我好像忘了给师姐带礼物来着。”师姐每次出门都给他带了的,虽然礼物完全不在他的审美上。
“要不,你陪我去挑个礼物再去吧,反正喜宴你吃过我师姐的,不差这个!”百里东君两眼放光的看着司空长风,这主意不错!
司空长风:…“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师姐的事了?或者,有什么事需要过你师姐这关?”这家伙是在乎什么礼物的人吗?不是说自己的酒就是最好的礼物吗?
百里东君一哽,硬着头皮扯着人就走,“废话真多!赶紧走!”
司空长风翻个白眼,做贼心虚,恼羞成怒!
……
叶鼎之看着自己被削成两半的帷帽,又看了眼地上躺倒的几个黑衣蒙面人,无影剑,影宗!
转而看向另外一个还算完好,一身青衣且布巾遮面的人,皱眉问,“你们什么情况?我就路过,怎么见面就杀?”
青衣人平淡的说,“他们以为你是我的帮手。”瞥了一眼叶鼎之,又说,“你这张脸暴露了,想走估计也不容易了!”
叶鼎之挑眉,他记忆力很好,见过的人都很难忘记。这个人即便遮了面,气质眼神却遮掩不了。他也能认出他是那晚那个院中的姑娘身后的男人。
不再多话,叶鼎之选好方向径直离开。
看着和自己飞奔在一条线路上的人,叶鼎之有些不好的预感,“你跟着我干什么?”
青衣人依旧淡淡的说,“没功夫跟着你,我要办的事也是这条路!”
叶鼎之的预感果然是正确的。这一波又一波的人,他赶着去接人而已啊!他没好气的看身旁同样伤的不轻的人,“你怎么惹了影宗这一窝的?刨人家祖坟了吗?还手下留情!人家可没想给你留情!”搞不好,他又得避到姐姐的宅子里了!
青衣人的面巾已经染血,他正要说话,远远传来兴奋的喊声,“叶鼎之是你要抢亲啊!兄弟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青衣人:……
叶鼎之:…百里东君个蠢货,乱给他扣罪名!他是清白的!
气急的叶鼎之不再留手,一剑废掉交手的人,对扑过来就打的百里东君说,“等会儿别跑,你得去给我未婚妻解释清白!”
百里东君疑惑,他跟着头上跃过的黑衣人,听到说“有人抢亲,叶鼎之出现了,增援”之类的话,就赶紧拉着长风过来了,抢亲这事儿,他和长风熟啊!不过,“不是你抢亲?那是你兄弟?”说着看了一眼青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