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聿盯着耳坠里的那最后一颗沙子,慢慢地滚了滚喉结,认真道:“如果你想说,我愿意听的。”
……
那盆花五年才开这么一次,还提前开了,他还没看见。
……嘟嘟嘟。
影子在地面拉长,水舒的耳坠沙漏已经掉落了三分之一。
猝不及防的目光对视,林学长本人只看见男生很轻地皱了皱眉。
又是这句,水舒打字。
——
殷聿:该吃饭了oqo
热火朝天的饭馆格外有烟火气,菜陆陆续续上齐,水舒喝一口可乐,有些好奇:“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水舒一直照料的那盆昙花开了。
水舒微微睁大眼睛,像是好奇:“这么说起来林总你也才成年,也是个成年的老男孩了,真是恭喜。”
某个员工感叹:“好久没看见老板这么笑过了。”
他轻笑:“感觉你想说的并不止这些。”
被挂断一次,沈秋予也没有不耐烦,笑意吟吟:“怎么挂电话了,徐一那家伙现在惨得很,医院外面还蹲了一堆要套他麻袋的家伙。”
关于你的,我都记得。殷聿在心里默默补充。
对话一点一点抽丝剥茧接近真相,水舒抬着眼皮,直接地和林霁月对上视线。
助理:…。?。
就算有高三的脑子,有些知识点学起来还是有些吃力。水舒肚子的确饿了,看到阿姨的消息又觉得没那么饿。
——
现在事情也不是很多,殷聿一个下午不来也没事。
水舒顿了顿,抬眼。殷聿看他,解释:“倒计时结束了。”
手指拂过,沙漏耳坠已经开始重新计时。
殷聿收回手,视线紧紧地跟着耳坠,垂眼低声:“好了。”
白宁的黑料愈演愈烈,还出现了专门研究白宁综艺镜头行为的“白学”,这让白宁破防了好一阵。
目前来看,沈秋予和林霁月似乎都不打算帮忙,季环又在医院伤春悲秋,白宁收不了场,据说已经戒网瘾彻底不看手机。
水舒每天听秦连生开心地叭叭,林霁月从那天开始也搬回自己房间住,没人再提起那张协议婚约的合同。
水舒照常看书喝茶浇浇花,偶尔有空还会和秦连生一起去新买的庄园看看。
庄园在a市比较偏僻的边缘地带,占地面积很大。前面的院子可以种地,旁边有湖,后面一小片树林和新建的玻璃花房。虽然价格也很美丽,但水舒最后还是买下来。
水舒十八岁以前忙着学习,除了正常的科目类学习,马术插花茶艺品酒高尔夫钢琴这类所谓的上流课程也占据了他大部分休息时间。
他很少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今天难得有空,水舒在秦连生离开后,很纯粹地坐在那儿钓鱼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