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祁难得地没有说一句话,她虽然经历了几个世界,但在生存游戏里,恒生和地狱曼陀罗扎根已久,如果他们想对玩家下黑手,那等待这些刚刚被投放到无限丧尸这种还算低级的世界,只能勉力生存,攒攒物资的玩家的,只有碾压的屠戮和渺茫的生机。
卡卡心事重重地把车停了下来,K哥自觉地上去接替了卡卡的位置,继续往A市疾驰。
此时距离A市不过几百米,不远处的城门一改往日的森严,只是稀稀拉拉摆放着一些布防的武器,并没有人员看守。
面包车很快穿过了高高的城墙,K哥观察着旁边电脑上和物资车的距离,小心地绕过A市官方布置的钢制栏杆。
唐姐皱着眉,扶着卡卡在后座上坐稳,她疑惑道:“小帆,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为什么还跟着我们来A市?还有。。。。。。你刚刚说的A市的状态。。。。。。我记得我刚到无限丧尸世界的时候,A市还和S市有很紧密的联系,怎么会一下子让那么多幸存的原住民都消失?秋城又是怎么一回事?空间站只有一半不是意味着根本没办法去秋城吗?怎么会有人真的转移到秋城呢?”
卡卡在一边同样焦急,她已经很久没能联系上她的父母了,此时唐姐问的正是她想问的,如果真的按照罗小帆所说,地狱曼陀罗和恒生是绝对不会放
过这些原住民的,毕竟他们是最没有抵抗力的祭品,A市官方根本没有和他们抗衡的实力。
她无意识地抓紧手上的游标卡尺,喃喃道:“那我爸妈。。。。。。”
罗小帆皱着眉,好像是在思考应该怎么说,半晌她拿出来几张塔罗牌,给唐姐和卡卡指着牌面道:“我一个人的力量太小,目前知道的只是我根据自己遭遇的加上一些推测,其他已经落地的消息我知之甚少。卡卡的父母在我刚来的时候就算过,这几张牌显示出来的信息我也推测不出来。”
“我抽到的牌面显示的是,异度空间、山清水秀、灵魂摆渡、自我救赎、瓜果梨桃。”
唐姐翻了翻面前的几张牌,困惑道:“异度空间是什么意思?总归是没有危险的吧?”
罗小帆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咱们大家都知道,在生存游戏的世界里,就算是身处一个有空间力的建筑中都有可能被识别成异度空间,或许卡卡的父母已经转移到了秋城,或许没有,牌面显示他们正在克服一些困难,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他们自己走才行,外人是提供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帮助的。”
“尤其是你,卡卡。”
“至于唐姐你刚刚问的那些问题,我只能说很抱歉,我不能回答。”
“这些问题有些我确实不知道,还有些我也没办法言明,只是这来到无限丧尸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
这或许也是大家的共同的问题:现在在无限丧尸的世界,不去A市,还能去哪里?”
————————
阿念醒了之后就用道具把索玉枝的嘴堵上,她们现在进入到空间站辖区附近,还是谨慎一些为妙。
尤安听完明辜天讲述的整个计划,心里沉甸甸一片。
恒生的招募几乎调走了S市所有战斗力强的人才,现在的S市和之前的A市无异。
亚青城已经有未知的软管和自由的地狱植物收拢能量。
秋城这个地方尤安还没有完全探索清楚,在椭圆机协助下也不过是将将自保。
无限丧尸世界其他地方都已经彻底沦陷。
这不是她第一次在生存游戏的世界里遇到生存危机,也不是第一次遭遇强权压制。
但这次的抗争与存亡,不仅关于于她,还关乎于她的伙伴。
刚刚的时间足够尤安把明辜天说的话复盘几遍,恒生和地狱曼陀罗根本没给无限丧尸和秋城的玩家以及原住民活路。
就她目前对空间站和秋城的理解,她们这些人过去之后都只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可是为什么恒生和地狱曼陀罗会对这么一个低级世界下手呢?
给地狱之神献祭贡品,他们能得到的好处足以让他们不畏惧玩家的反抗,毁灭整个世界吗。。。。。。
如果这样的话,现在生存游戏的存在是否是在给他们输送源源不断的“人口资源”?
之前在生存的压力下尤安无暇思考的问题,在
生死关头之间一个个蹦上了尤安的脑海。
一个比执行系统任务更加清晰的目标出现在了尤安心中。
她必须搞清楚生存游戏是怎么来的。
如果整个生存游戏出现的原因就是源于掠夺,那她们现在的一切努力都无疑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在这样的生存游戏里勉力活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尤安飞速地在视频开挂器上编辑了几段文字,储存在了文档中,又从中挑选了几段,分别发给了唐姐、莉莉亚还有王婶。
阿念走到索玉枝附近,把能量令牌拿在自己手里。之前黑暗诡谲的颜色已经消失不见,在经过索玉枝的鲜血浸染之后,整个能量令牌变成了剔透的碧色,之前在莹白色令牌中交叉缠绕的黑红两色的天赋也被压缩成了两个极小的圆点,堆积在令牌边缘,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里面的碧绿挤出来一般。
阿念冲着明辜天一扬令牌,“天赋能量团脱出还需要多久?”
“大概十分钟。”
阿念利落地解开了绑着索玉枝的铁索,给她加上了恒生特制的禁锢道具,将索玉枝拖进了大家围坐的中心。
吴思忆起身调整了物资车的速度,在十分钟后,整辆车都会驶入空间站的大门里。
尤安冷沉着一张脸,和小克一左一右用武器抵住了索玉枝的颈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