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声含小心地给伤口消毒,感受到灼热的目光,又开始不自在,眨眨眼睛,细声细气:“你别看我,我会紧张的。”
喉结微滚,霍雲移开视线,嗓音似乎融入夜色里,又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沉稳:“别怕。”
手臂上的伤擦完了,沈声含戳一戳他手臂完好的地方:“后背。”
霍雲听话地转过身。
碘酒碰到伤口,引起一阵细密的刺痛,少年的指尖细腻温凉,摩挲在男人小麦色的皮肤上,让那点刺痛变成一阵一阵的麻痒,男人绷紧肌肉,微微低头,仿佛有点不堪忍受。
“放松点,别怕。”沈声含像模像样地哄道。
他从小就对痛觉很敏感,一点破皮就能疼半天,霍哥面上不说,其实应该也很疼。
又过了一小会,霍雲转身,接过少年手中的碘酒,拧上瓶盖,忽然停下来。
两人靠的很近,沈声含没想到他这时候转身,只是愣愣地对上男人的眸子,瞳色浅灰,水润润的,无辜又天真,浓密的睫毛像是天生的眼线,仿佛仙女拂过云彩的衣袂,清而魅。
半晌,又像只是一瞬,沈声含想要后退。
当这个动作将要开始的时候,霍雲忽而伸手,揽住了他的后腰,隔着一层夹克衫的布料,燥热的温度还是传递了过来。
沈声含被迫靠近,只能仰起头,离霍雲的嘴唇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
呼吸交换,沈声含似乎感觉到唇边的小绒毛都竖了起来,不由得屏住呼吸。
仿佛被什么大型食肉动物盯上了一样,空气变得稀薄又暧昧。
霍雲的眼睛压下来,有点像狼,黑漆漆的,让人看不清情绪,唇很薄,先天成男s圣体,沈声含眨眨眼睛,轻声问:“怎么了?”
转眼又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语气正经:“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像霍哥这种大佬,要是打几个虾兵蟹将就受伤,这种事情传出去,威名有损。
对方松手,垂下眼睛,睫毛盛住灯光,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
沈声含抹了一把嘴,环顾四周,关门的时间到了。
“吃烧烤吗?我请你。”
两人揭过这件事。
霍雲站起来去找门锁。
自家的饭菜固然健康,但是路边摊也着实勾人。
凌晨的人流很少,只有烧烤店还比较热闹。
他们找了个摊子坐下,店主是个中年阿姨,胖胖的,一头短发羊毛卷,有点像胡图图动画片里面的壮壮妈,似乎和霍雲认识。
“你想吃什么?”
沈声含拿着篮子站在冰箱前,摸摸鼻子。
霍雲就站在他身边,两人靠的很近,微微低头,霍雲就能看见室友可爱的发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