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忘多少。
这样简单过一遍,沈声含到底是松了口气,汗珠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他也能感受得到:当死宅真是没有未来的。
没事,先就这么过着,至少现在是快乐的。
汗珠从额头上滑下来,额前的头发贴着额头,黏糊糊的,沈声含收剑去卧室找了副发带戴上,红色的发带在白发间若隐若现,汗珠从白玉似的肩颈滑落,长剑在手中恰如青莲绽放。
在想象里沈声含已经是一位长歌纵马的古代侠客了,他当初决定学剑舞也是中二病作祟——现在依旧觉得很帅。
这样终于完完整整地舞完一曲,挽个剑花收剑,耳畔全是自己轰隆的呼吸声,撩起t恤下摆擦擦脸上的汗,拿上手机暂停视频。
回头的时候,却看见林泽冉的身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亚麻色西装,黑色西装裤,右手戴着一块石英表,静静地站在那,见他看过去,温柔地弯一弯嘴角。
沈声含脸又红透了,自己中二病大爆发还被直击现场什么的,真是要多社死有多社死。
在这种尴尬羞耻情绪的促使下,他决定先下手为强,走两步靠近,手腕一震,剑身就横在了某人的脖颈旁:“偷看是死罪懂不懂?”
林泽冉捏住剑尖,嗓音也像是仲夏夜的晚风似的:“抱歉。”
“?”
这样子道歉,沈声含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收剑,伸手把发带勾下来,撩一撩头发:“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走到客厅,林泽冉去给他倒水。
沈声含刚拿完水喝上一口,一双手就已经按上了他的肩膀,吓得沈声含一哆嗦。
“怕什么。”
才不是怕,沈声含慢慢喝水,不时从鼻子里冒出几声轻哼。
“刚到不久。”
“?”沈声含眨眨眼睛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哦”
“今天怎么有心情打开练功房了?”
“害,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沈声含盘上腿,开始手舞足蹈地讲起他跟辅导员的极限拉扯:“你都不知道,她当时是怎样用温柔光环诱导我上当的。”
“真的吗?”
“对!太可恶了,究竟是哪个艺术团的小王八蛋要害我!”
林泽冉轻笑:“是艺术团推荐的你?”
“对啊,我都摸鱼多久了……”
沈声含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对,你是怎么知道的来着?”
他仰头,撞上林泽冉的视线。
对方避开了他的眼神,沉吟半晌:“军训的时候,我替班过一天的摄影。”
“???”
军训,好久远的记忆,仔细想想,他的回忆里没有一点关于林泽冉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