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不懂,这有什么好上热搜的。
“我身边的工作人员媒体都认识,现在突然出来一个你。”陆君延想了想,“那些娱记最擅长捕风捉影,尤其是明星进医院,男女一起去不是疑似有孕就是疑似打胎。现在是我们两个男的去,都不知道能给他们乱写成什么。现在公司做了公关,只是写了友人两个字,下一次要是再拍到我们两个。估计就不是友人那么简单了。”
“没几天我就要回去开工进组了,还要帮你一起找善财童子,肯定会不可避免的被媒体拍到,到时候她们翻出来现在的照片,那可真不好说会被写什么桃色新闻。”
景泽感动的看着陆君延,“想不到你是个考虑那么周全的人。这还不好办,我就当你助理呗。”
“虽然这么说也是可行,但是既然对外宣称是助理,那助理做的事···”
“我也做呗,不就是拎包倒水。我可是个能屈能伸的神仙。”
“那既然你没有问题,我这就让公司回应了。”
“等一下,”景泽看着陆君延熟练的安排好后感觉出来有点不对劲,“我怎么感觉被套路了。”
“你感觉错了。”陆君延一脸正直的表情打断了景泽的念头。
“明天带你去见见经纪人,假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陆君延念念叨叨地走出房间。
“对了,陆君延!”景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住了准备离开的陆君延,“你准备洗澡吗?”
“···洗,洗啊。”
“我也要去。”
陆君延能感觉到嘴角不自觉的在扯动,“我用我的星途保证,我没有胎记。”
“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而已,谁要看你。”景泽侧过脸,耳尖到脖子泛着粉红。
陆君延楞楞的看着,终于缓过神来,恍然大悟,“原来你怕黑啊。”
下一秒,陆君延感觉自己快被勒死了,简直谋财害命啊。
“笑话,我就是财神,我谋你财。”
白启凝神闭气,直冲天阙山。
天阙山在极寒之地,常年被冰雪覆盖,山野猛兽只敢在山脚下短暂停歇,更别说山顶的天阙池,那里寸草不生,遮天蔽日的结界下,无人敢直视。
白启在空中伸出手,一把金色的长剑突然出现。抽出剑鞘,长剑发出“铮”的一声长鸣。
白启双足发力,提口仙气,奋力一跃,进入天阙山内。
瞬间,刺骨的寒风铺面而来,如刀割般卷着冰碴砸向白启。白启一时反应不过,连连后退。
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白启定睛打量四周。所见之处全是覆盖了厚厚的白雪。纯色的冲击让他险些眼前一花。
天阙山和别处不同之处在于,进入山中,任你修为多高,法术多深,在这里,全都无法使出来,犹如普通人一般。
白启看着手腕处渐渐淡化直至消失的仙脉,将长剑挂在腰间,踏着岩石开始一步步往上攀登。
手掌握着冰凉坚硬的冰块,寒气刺骨地疼。白启失去血色的脸庞在冰雪的映照下更加惨白。
他颤抖的手探入怀间,拿出临行前舒亦塞在手里的酒壶,“天阙山里极寒无比,这是酿岁寒,可护住你心脉。你一定要随身携带,一切万事小心。”
浓烈的酒味混着松柏的清香顺着喉咙缓缓流进身体,白启感觉快要冻住的血液又渐渐流动起来。
"爽!"白启仰头喝下半壶,借着酒劲脚下发力,继续向山顶攀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来这一趟,心里的不安和恐惧却一直盘旋着,在内心无限的放大。
白启有种预感,如果不来这一趟,往后余生他将一直在悔恨中渡过。
天阙山的天空是昏暗的,那是连太阳都无法穿透的结界。白启被风吹割的眼睛努力的辨认着方向,稍不留神就会踏空跌落山崖。
白启感觉到越接近山顶,整个人就越吃力。仿佛负重千金般僵硬的躯体使他只是机械重复向上的动作。耳边连风声都听不见,仿佛天地间只有自己。
寒风割破他的衣服,刺穿他的皮肤。眼前是翻滚的黑云,白启知道,他终于来到了山顶。
天阙池中整齐的摆放着颜色各异的守魂石,白启被厚厚的结界阻挡在外面。他默念术语,却发现徒劳无功。
手腕间的仙脉适时隐时现。白启知道这是自己体内仙脉不稳定的原因。别说自己从山下爬上来,已经很虚弱了,就是正常情况下,白启也没有把握能破开结界。
他心烦意乱,干脆直接坐下,掏出酿岁寒,自顾自喝起来,休整一下体力,顺便想想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时间在天阙山上变的不存在,白启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待了多久,他关闭了自己的感知,沉默又安静的看着面前的结界。
不对。
有种奇怪的感觉,肯定是哪里不对。
白启心里腾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个感觉,这种感觉从他进入天阙山时就在心里隐隐盘旋。
却又说不出哪里的怪异。
白启不自觉眯着眼睛看去,整个天阙山空空的,不管神还是兽甚至草木都不敢在天阙山久留。
这是为什么?
突然,白启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知道了。
是虚无。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的虚无感,这种虚无感,让人感到害怕,是对这个世界的害怕,对时空的害怕,对自我存在的害怕。
仿佛被摄入心魂般。
白启拼劲最后???力气,咬破舌尖。腥甜温热的液体潺潺流出,他被疼痛激的猛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