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几个肉松面包落在桌面上,保姆放下就没有说第二句话,像是要糊弄司文一样。
毕竟他的腿废了,对于一个继承者来说。
健康的身子尤其重要。
温甜看着保姆嚣张的样子,眼睛瞪大了。
看了看沉默的司文。
不敢说话。
等到只剩下他们时,司文开口:“还住吗?”
“我们家的保姆半夜可是会抓小孩的。”
“哦。”温甜一边说,小手却开始摸上桌面上的肉松面包。
司文不理解温甜的脑回路。
心底疑惑,但面如平常。
“我跟你说,今天是我生日。”温甜抓住面包说。
“所以呢?”
“这个可以当生日蛋糕。”
“嗯。”司文说,“今天也是我生日。”
“!!!”温甜吃惊。
“也许,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司文见温甜这样故意说。
直到他们互相报了年龄。
一语成谶了。
温甜笑了笑,“那可以一起吃,一起过生日。”
“你给我唱三遍生日歌。”
“为什么三遍?”
“你就答应我嘛?”温甜向来爱撒娇,声音上扬着,想要跟之前在家里一样抱着人家腿撒。
小迷糊鬼这才正式发现司文的不对劲,他的腿好像……
之前他见司文坐轮椅以为他想要偷懒,就跟他舅舅一样。
但裤腿下面的……
司文注意到温甜的视线,他下意识地躲闪,温甜顿感他不是人。
“你还吃不吃了。”
“三次就三次。”
语音刚落,说到做到。
温甜呆呆地听着司文真的唱了他的生日歌,并且还是三次。
温甜看着司文唱歌,不情愿却很好听。
“接下来什么流程。”
温甜立马闭着眼睛,小嘴像是抹了蜜一样,“许愿—唱三次生日歌可以许三个愿望。”
“我想把其中的两个愿望都给你。”
“一个是你今晚收留我。”
“一个是,其实在挖土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你,也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不高兴—”
“但是我想把今天遇到你的幸福分你一半。”
“以后依靠着…这份幸福…能够站起来。”
司文看着温甜在说完后,立即往口中塞面包,脸颊鼓鼓的像是偷藏果实过冬的松鼠。
自此,他无法辨认温甜许的愿是否真心。
或许是为了吃。
但是—
好像有了像是错综复杂的蜘蛛网般坚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