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池砚一顿暴揍。
武力镇压。
逼着那家伙把?话收了回去。
02
池砚生日?过后?没几天就到了十二月末,冬天的严霜彻底将?首都层层包裹。
北京很大,每天都有怀揣着满腔热情而来的新人,也有遗憾退场的败将?。在这座钢铁森林里,他们犹如太仓稊米,可能几天过后?,周围都无人知晓。
程麦关注不到人。
但对小区附近流浪动?物?的动?向,她了如指掌。
碰到咪咪的下午,是干燥的初冬傍晚。
她那时突发奇想,要在家吃火锅,下课后?拉着池砚去超市狠狠扫荡一通。到家等池砚停车时,她一转眼,就发现了缩在车位角落里的新家伙。
一只小小的中华田园犬。
不知道是不是跟人打?架输了,脸上有明?显带血的伤口,正趴在地上呼哧带喘,见她靠近,却没有半点警惕,尾巴反倒摇成螺旋桨。
程麦乐呵呵地,正要伸手去摸,正巧车门砰地一声响,把?狗惊了下。
她不满,回头骂他:“砚砚你小点声,吓到它了。”
池砚看到毛发结绺的小狗,直觉不卫生,眉毛拧着,声音冷冷淡淡地提醒她:“你玩的时候离它远点,别碰它,等下被咬了还要带你去打?针,又哭。”
程麦喜欢动?物?,但有分寸。
知道流浪狗可能除了细菌,更有携带狂犬病的风险,所以硬是忍住了,支使着池砚去外面?等便利店买了包火腿肠,才隔了点距离投喂。
结果这一喂,狗就跟认定了她似的。
等池砚放完超市里买的东西,下来叫她回去吃饭时,这狗就跟装了gps定位一样,也自动?自发地跟在她脚边。
天色越沉一分,就越冷一分。
看到它被吹得瑟瑟发抖还要寸步不离跟着她的样子,程麦顿时心就软了,拉长着声音喊他名字,又扯着他的大衣衣袖不让人走。
男生无动?于衷,装看不到,只问她:“磨蹭什么,刚刚不是下课还在喊饿?”
他不接茬,没关系,程麦最懂怎么在这种时候一招拿捏让他妥协。
她抿着唇瘪着嘴,再次抬眼看他时,大眼睛湿哒哒的,满是祈求,看起来就跟身边的小狗一个德行。
仿佛他要是敢说?不,当场就能哭给他看的架势。
沉默对视三秒后?,他率先撇开眼,揉着脖子低声骂了句草,语气满是无语。
程麦知道这是答应了的意思?,但不敢太得意忘形,还在努力咬着嘴唇憋笑,就听他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
“想笑就笑吧,别忍了,”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还不知道你。就会来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