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稍逊于人的就是骑射,当年的事情到底在弘晖的心理留下了一些阴影,他于骑射一道生疏的很,表现得极其没有悟性。
在这一点上,胤禛也没有指导弘晖的资格,他自己就是骑射平平,还是十四阿哥拍着胸脯说要给小侄子开小灶,私下里练习。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宜婳的肚子满月了,贝勒府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接生姥姥、府医都住在了府里时刻准备着,秦太医也是一天两次平安脉的请,陈嬷嬷总是要去产房检查再检查一遍,生怕多了什么东西对宜婳有害。
胤禛不顾乌拉那拉夫人的反对,还是和宜婳同床共枕,随着宜婳月份渐渐大了,她经常夜里起来如厕,胤禛还亲自扶着宜婳去过,自那以后宜婳在胤禛面前算是彻底没了羞耻之心。勯
这天晚上正睡着,宜婳觉得肚子抽痛,醒过来下意识的摸了摸,发现湿乎乎的,她立刻推了一下胤禛:“胤禛!我羊水好像破了。”
胤禛闻言瞬间清醒了,立刻用被子裹着宜婳抱了起来往产房走去,三两分钟的路程整个正院立刻灯火通明,下人们陆陆续续的忙碌了起来。
见乌拉那拉夫人全程在产房盯着,胤禛稍稍安心,立刻让苏培盛去把秦太医也请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宜婳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生产,生弘晖的时候她刚刚穿越过来,已经到了尾声,用力之后孩子就冒头了。如今接受宫口开阖的疼痛,只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无痛针呢?”宜婳下意识的喊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现在还没有这么高科技的产物。
乌拉那拉夫人听到了,她有些茫然:“无痛针是什么?”
“没什么。”宜婳按照接生姥姥的方法调整呼吸频率,“我乱说的。”勯
接生姥姥摸着宜婳的肚子脸色不好:“福晋,您之前身体损耗太过,小主子又有些偏大,如今位置也有些不正,您忍着点,奴婢要先把小主子的位置摆正,您才好生。”
“前几天奴婢每日坚持给您揉捏肚皮,就是为了保证体位正常。没想到还是歪了。”
乌拉那拉氏听到这里有些慌了,但是强装镇定:“有劳你,开始吧。”
接生姥姥手刚在宜婳的肚子上用力,宜婳就没忍住哀嚎了一声。
“您忍忍,奴婢尽快!”
胤禛等在外面,听着宜婳这样凄厉的声音立刻变了脸色,他瞬间联想到已故的孝诚仁皇后,快步走到窗前:“福晋,怎么了?”
玉晓赶紧出来回答:“回主子爷的话,福晋胎位不正,如今接生姥姥正在想办法,过程有些痛。”勯
此话一出,胤禛瞬间明白,宜婳难产了。
弘晖拜佛
弘晖晚上喝多了甜汤,半夜起来迷迷糊糊的解手。寔
纾解了尿意之后,弘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平日里这个时候府里光线暗淡,只留了几个关键地方的灯笼。可是今日远远的瞧着,额娘住的前院灯火通明,仿佛还有人影在来回交错,看着就是一院子的人都没睡。
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弘晖立刻从困意中惊醒了过来,额娘要生了!
他随手将斗篷披在身上,顾不上小太监的阻拦,立刻就要进内院。
守门的太监苏何一见弘晖就知道怎么回事,可是没有胤禛的命令,这道门晚上就不能开,不管是小主子还是谁,要进去都不行。
“奴才给大阿哥请安,这个时辰了请您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就有好消息了。”苏何认了苏培盛做了干爹,改了姓,守着这个门生活别提多滋润了。
“我要去见额娘,你想拦我?”弘晖人小,抬头看着他脸上一点笑意也无。
苏何见那张何主子爷极其相似的面孔,再配上同款不怒自威的表情,只想立刻跪下认怂,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门不能开。寔
主子爷念着大阿哥孝顺,必不会过于苛责,可是对自己绝对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大阿哥,您也别为难奴才,没有贝勒爷的手令这门不能开。”苏何也不是过于迂腐的人,他继续说,“要不这样,奴才亲自去正院,贝勒爷如今也在,有了主子爷的示下,您是进去还是回去休息也都有说法,您看这样如何?”
“我额娘如何了?”
苏何哪里敢说真话,只能含含糊糊的说:“大阿哥,福晋福大命大,必定会转危为安的,您不必过于忧心。”
“危?危在何处?”弘晖心下觉得不妙,看来额娘那边并不顺利。
“奴才说错话了,您别和奴才一般计较。”苏何用力给自己一个嘴巴,再也不肯说正院的半个字,也不让弘晖进去。
弘晖偏过头看着正院半晌,回过头忽然说道:“我记得你。”寔
苏何立刻弯腰谄媚一笑:“那是奴才的荣幸。”
“你上次是跟在苏公公旁边。”
“大阿哥记性真好,奴才有幸拜了苏公公做干爹,如今奴才姓苏名何。”能在主子面前露脸并被主子记住名字,对于他们这些太监来说是顶顶重要的事情。
“好。”弘晖点点头,又看了苏何一眼,“我不过去了,你也不用忙了。”
弘晖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是没有去卧房,反而来到了小佛堂。
这里供奉的那一尊玉佛原本是在宜婳的正院的,她执意要把这间小佛堂挪到弘晖前院的房间里。为此还和胤禛据理力争了好久,好在最后看在宜婳大肚子的份上,胤禛退了一步,但是他很疑惑,为什么宜婳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