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可馋死他了,一定要将所有的下酒菜都点一遍。
鸭杂被酒糟浸泡过,清清爽爽透着琥珀色的酒糟色,吃一口鸭胗柔韧,虽然肥厚但酒糟的香气尽数被浸泡在里面,夏天晚上吃一口,吹着微风,喝一口小酒,当真是神仙不换。
蒜香芥末辣螺蛳嘬得汤汁满口,香卤莲藕口感清脆。
每一样下酒菜都好吃!黑头巾客人想要再点第二份却被告知前两者已经卖完了,他看了手中的酒杯,很是后悔: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应该拒绝,应该全部买下!
算了,明天再买!
姐妹俩一个给客人温酒倒酒,一个兜售下酒菜,在附近几家酒楼里穿梭,一会功夫就将食盒里的菜肴卖得七七八八。
玉姐儿看着食盒空了多半,心里高兴:“妹妹,今儿个生意好,留一盘蒜香芥末辣螺蛳我们回家吃可好?”
晚饭吃得那么丰盛,可她给客人倒酒,闻着螺蛳香气,忽然有点饿……
“好。”叶盏笑眯眯应下,“分一半给娘说是给她留的下酒菜,剩下一半给大家。”这样娘就不会唠叨了。
玉姐儿一听眉开眼笑,刚要说话,就听得那边有个醉醺醺的声音:“小娘子,心肝肉,过来给哥哥倒酒。”
叶盏闻声看去,却见是个花白胡子老头,年龄看着比叶大富都大,笑得形容猥琐,眼睛油兮兮的。
她心声不喜,拉拉姐姐衣襟。
那边厢玉姐儿已经怒火万丈,她冷眼瞪着老头,面露厌恶,非但没搭理,还狠狠白了他一眼。
那老头还不死心:“玉姐儿,怎得不理会我了?”
平民人家女儿免不了会被街坊邻居打听到闺名,可这样叫得黏糊糊,让人皮肤起一层鸡皮疙瘩却是少见。
还没等叶盏反应过来,就见玉姐儿将手里的酒盅扔了过去:“你个该剜口割舌的老货,少在这里放屁!年纪该做我爷爷了,也不羞这脸?!”
酒盅扔到木地板上,咕噜噜撞了个弯,里头酒水淋淋漓漓撒了老头一身。
旁边的客人也帮忙:“实在是老不修。”
“就是,人家个小姑娘在这里讨生活也不容易。”
你一言我一语声讨老人。
那老头挨了一顿骂却老实了,蒙声不吭低头喝酒。
叶盏摸了摸姐姐的手背,触感是柔柔软软的少女皮肤,谁能想到这么香香软软的姐姐刚才那么泼辣暴躁呢?
怪不得姐姐脾气大,在酒楼工作难免遇到喝醉酒想趁酒意占便宜的客人,若是不凶点怎么是好?
叶玉没留意妹妹的异常,拉着妹妹就从酒楼里扭身就走:“咱们走。”
下了楼还给妹妹讲其中的门道:“我板着脸骂人是吓唬他呢,你莫害怕。”
妹妹不吭声,叶玉还当是妹妹吓着了,不住安慰她:“莫怕莫怕,刚才我没生气只是吓唬人。”
“酒楼里便是这样,你好声好气,别人以为你对他有意;你多看他一眼,他便以为你在暗送秋波;稍微对他露个笑,他就能上来提亲。”叶玉愤愤念叨着。
拉着妹妹的手却拉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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