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漓摇了摇她的肩,“蓝玉灵!清醒一下,你在说什么献祭?”
蓝玉灵满脸泪痕地望着叶倾漓,“只要以一方城池内百姓的精血为引,他们便可复活,你看见了吧?他们现在这般是蓝蝶所故,我要救他们!”
叶倾漓震惊了,这方式……
为防变故,叶倾漓大吼了一声:“慕容!快进来!”
眨眼间,慕容蓥阳已经来到了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晕了蓝玉灵。
慕容蓥阳看着叶倾漓,皱眉:“发生了何事?”
叶倾漓摇了摇头,“没,没什么。她情绪不稳,让她先休息休息吧,都别打扰她了。”
慕容蓥阳瞥了瞥失神的叶倾漓,点了点头。
刚出门,叶倾漓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有人进来禀报:“季大人让我告诉您,黎昌,被人掠走了……”
叶倾漓拽住了面前人的领子,眼神凌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之前那个将军,“你再说一遍,黎昌怎么了?”
“被,被人掠走了……”
叶倾漓咬牙切齿,松开了面前的人,“可有痕迹?”
“季大人说,交手之时,那人的腕间,刻着狐……”
叶倾漓咬着牙:“狐颜堂!狐颜堂!又是狐颜堂!我迟早灭了这个狐颜堂!”
继而看着那人,“你去,告诉季风颜,让他先留在这里稳住局势,黎昌的事,我自己来。”
“是!”
说完那人便赶紧转身离开了,倒也不是他怂,只是叶倾漓的表情,略有些狰狞,实在是,可怕的紧……
叶倾漓转身准备进屋,扭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慕容蓥阳,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半晌,叶倾漓轻笑,她真是被搞糊涂了,她需要跟他解释什么?是他非要跟的……
叶倾漓走了几步,坐在了院中的木凳上,此时的院中,各种打斗的痕迹依旧,光顾着给蓝玉灵看病了,她都忘了其他人了。
“你想问什么,便问吧。”叶倾漓理了理衣衫,那一身红衣,此时与她的周身气度极为不符,慕容蓥阳觉得,她应该,更适合水湖蓝,亦或者,暮雪白。
“黎昌,是谁?”慕容蓥阳问出了这句憋了半晌的话,虽然知道问这个不太合适,却还是没忍住。
叶倾漓抬头看了看他,笑了。此时的笑却是没有任何的算计,只有真心。
“慕容,或许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是,我还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慕容蓥阳接的很快,甚至没来得及思考:“什么?”
“黎昌是我的女儿,现如今,蓝玉灵需要人照顾,清寒和你,都负伤在身。方才,蓝玉灵跟我说,可以复生,我还是心动了的,可惜啊,代价太大了,我不能。但是黎昌是我无论如何不能不救的,所以你好好照看他们,我需要回离国,救黎昌。至于这边,我在这边的朋友已经给了我回信。信中言道,蚀心蛊乃澧南蓝灵族唯一持有,他人或许能知道这一蛊种,却万万不可能知道催动方法。所以,我想,催动安姐的蚀心蛊,里面有蓝玉灵的一份子,至于怎么让她开口,就看你跟清寒的了。待你们做完,来不来离国找我,都可以。毕竟,我们也不是结盟的关系,清寒嘛,我想,她应该会来找我的。至于你嘛,就可以自便了。”叶倾漓说完这番话,玩味地勾了勾嘴角,掀眸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讽刺意味。
慕容蓥阳盯着她,就这样盯着,两人对视了许久,慕容蓥阳这才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剑,“你没有武功,我护你!”
叶倾漓轻笑着,这般没有任何目的的保护,她好像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见过……
而就在叶倾漓离开不久,蓝玉灵额侧的蓝蝶便发生了异动,翅膀挥动间,顾清寒跟慕容蓥阳已经被抑制得吐了血,胸腔都涌动着痛意,甚至动弹不得,幸而蓝灵族的人都已经是行尸走肉了,不然这一族人怕是难保……
就在顾清寒跟慕容蓥阳一起被蓝蝶搞晕的时候,蓝玉灵也跟着蓝蝶离开了蓝灵族,只是甫一出族便被一群黑衣人围住了,自然,那群黑衣人也挡不过蓝蝶的威力,只是蓝玉灵完全是无意识被蓝蝶带着走,所以好对付了些。
黑衣人头头点了一圈儿的迷香便迷晕了蓝玉灵,蓝玉灵倒地,蓝蝶自然缩回了额侧,便这样被带走了。
公主和亲
叶倾漓还没到离国境内呢,便看见大云西边的防控明显减少了,虽说西绸暂时不一定攻打大云,但是人心易变,大云缺少精兵强将,那一战又损失了不少战力,倘若西绸攻入,最起码打个平分是可以的,现在抽调了大批的兵力定是哪里出了事……
老百姓自然是不会发现这一变化,叶倾漓想了想,还是决定拿昔日萧叔给自己的白玉扳指找州城守军试一试。
叶倾漓站在守军将领的府门口递上了拜帖和那只白玉扳指。
起初那小厮不大乐意送进去,叶倾漓给了他一片金叶子才贿赂通,幸好季风颜给她的钱够多。
果然,那将领顶着个大胡子就出来了,叶倾漓俯身行了个礼,被带进了府里。
方才进门,蒋易便对着叶倾漓抱拳,“崆州守将蒋易参见大人!不知大人前来,多有怠慢,大人此来,可是上面有何吩咐?”
叶倾漓挑了挑眉,挥了挥手平了礼:“将军怎知我不是冒充的呢?”
蒋易看着叶倾漓坐下,跟着坐在了对面,“上面吩咐过,但凡有叶氏铭纹的东西,无论为何,皆要听从。而叶氏铭纹,画刻手艺复杂,无从抄赝。大人,下官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