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既然做了决定便是手里已经有了谈判的筹码,只是,你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么?”慕容蓥阳看着他,手渐渐捏紧了剑。
叶倾漓手指在手背上轻敲着,声色渐缓:“慕容,你如今大可不必跟着我,为我的事忙碌,毕竟,我们,是没多少情谊在的。更何况,离国还有军位等着你继任。还有清寒,为叶家报仇,是我一人的事,你也不用牵扯进来的,当初我赎你,一来,是你有些像亡妻的缘故,二来,我也不想你一个才华这般好的人湮没在那种风尘之地。你这一路护我,怕是再大的情也还了,再跟着,我也过意不去。所以今日,名为叫你们重聚,实为道别,此后,可能再也无缘见面了,我只希望,你们都能施展自己的抱负,做自己想做的事,仅此一杯,敬你们,祝你们,前途似锦,繁花盛开!”
叶倾漓举起桌上的茶,对着两人,一饮而尽。
慕容蓥阳和顾清寒此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二人还穿着一身的黑白套装,活脱脱两个黑白无常,更衬他们的面色了……
只是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说话,叶倾漓已经放下了杯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门叶倾漓径直从二楼走下,那一身红衣明艳绚烂,很难不被人注意,这其中,当然也包含坐在角落里很是低调的萧应琼。
看着那抹身影,她仿佛看见了当初在叶府看见的那个无礼的小丫头,同样,也是被叶哥哥放在心尖尖上的小丫头……
使了个眼神儿,手下的人心领神会,悄悄转身出门跟在了叶倾漓身后。
叶倾漓一直专注于自己的发现,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直到迎面撞上那一身花里胡哨的人……
莫南丞此时倒是似乎恢复了些往日的浪荡气息,看着身后那一身玄衣的人手中提溜着的影卫,不屑一顾,“都过去了一年多了,你怎么还是没有长进?竟也能被这种喽喽给跟上了?”
叶倾漓挑挑眉,“你知道我是谁?”
莫南丞用一把檀木扇轻轻拍着手心,唇角轻勾,虽面色白了些,到底是公子气息十足,撑得住这不太好的病容,“我与你相识这十多年,若是连你都认不出来,咱俩的交情,怕是要没了。”
叶倾漓笑笑,不置可否。
莫南丞挑着那影卫的下巴,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啧啧啧,看来这一年多那小丫头也进步不错嘛,之前还弱鸡一样的人被训练成如今这幅模样,也是不容易的!你家主子让你出来,跟着她是做什么?老实交代!”
那人挣扎了几下,正要咬破嘴里的毒药自尽,莫南丞突然抓了个布团塞进了他嘴里,刚好挡了他自尽的心思。
“看来,小姑娘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不过我想,最多是怀疑你是那当初与她作对的小丫头罢了,构不成什么大的威胁!”
叶倾漓瞟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那你还搁那儿跟他套情报?”
莫南丞砸吧一声,“我这不是学了些询问的法子想试一试吗?你看看你,这也要说我,亏我还四处奔走,为你拉援军呢。”
叶倾漓手指摩挲了一会儿,轻笑,“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
莫南丞摆摆手,“哪儿能啊?北疆之事,身为大云子民,自当尽力。”
叶倾漓瞥了瞥那影卫,走至他面前,边说边抽掉了他嘴里的布团,“你放心,我们不想杀你,你回去跟你的主子说一声,一年前既已身死,还请她看开些,不要抱着无望的幻想。至于和亲一事,我大云将士万千,又何须一个女子担此重任?让她安心在此待着,就当是来游玩了一场。”
那人被放开以后,盯着叶倾漓毫无破绽的易容,抱拳做了个礼,“大人的话,我会一字不差带回,多谢!”
眼看着那人离去,叶倾漓这才望向方才制住那影卫,也就是骆安临身旁之人,说的话却是对莫南丞的。
“你带他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我的事,用不着他帮忙?”
莫南丞扶了扶额,无奈得很,“我也没办法啊,人家硬塞的诶,更何况,人家一国首辅,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子,还是落过罪的尚书,哪来的拒绝的权利啊?”
叶倾漓眯了眯眼,带着两人找上了云北边防。
作者有话说
太困了,明天更,这两天差不多就要完结了,如果顺利的话,不顺利的话就再等几周吧!毕竟灵感这个东西,比我减肥的念头消失的还快……
困了,晚安。看来人算不如天算啊,灵感又跑了……
战事起,恶意涌
之前,萧览给了叶倾漓一份圣旨,如今也是被叶倾漓用的炉火纯青了。
云北边防守将恭恭敬敬将人迎了进去。其实云北的一干守将还是很奇怪的,面前的人他们从未见过,也不懂上头下旨让她接管云北的目的。但是她的圣旨确是真的,上面的独一无二的印章,以及只有皇帝才能调动的鉴证堂的印信,足以证明她手中圣旨的真假。
对外,众人只知道,云北新来了一个指挥使,听说还是上头直任。
同样的,北疆那边也是一样。
不过,别人或许不知,北疆此时准备攻城的狼师确是隐隐能猜到一些,一切皆因狼师新来的军师。那位总是戴着面具风度儒雅的军师,无人知他从何而来,也无人知他到底是什么人,只知道,他替首领出了许多的主意,使得狼师对比熊师和虎师实力而言整体呈现断崖式差距。
只要攻破云北,就能长驱直入,直捣黄龙,顺势拿下中原地区,登上那把龙椅,一统北疆和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