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人带玫瑰来?还真是与众不同。”梁洛伊现在看喻麦冬不爽程度要超过赵曼,她说话带刺。
“嗯。”喻麦冬本想拎个果篮上来,但她走进水果店又突然不想,转而拐进隔壁花店要了一束花。
“你是谁?”贺祁年看向门口那个抱着一束红玫瑰的女人,冷淡开口,语气毫无波澜。
?
几人面面相觑,一个想法不约而同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
妈的,贺祁年是真特么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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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天,后天见
光秃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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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男人要比之前消瘦许多,他可能跟“水煮蛋”这个发型有莫名的缘分,后脑勺那个伤口现在还用纱布包裹着,但其他地方的头发都被剃干净,光秃秃的,他该庆幸自己长个好看的头型。
右边的脸颊上多出一个长条的伤口,伤口似乎很深,像新结的痂,其他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有大小不一的擦伤。
左腿被吊在半空中,上面打着石膏。
“你的前女友。”喻麦冬回答他那个问题,仿佛跟个无事人一般越过病床边的那几位,将她那束鲜红欲滴的玫瑰花放到床头柜处。
之前梁洛伊无意透露知道她同贺祁年曾经在一起的事情,虽然喻麦冬不知道她为何知晓的缘由,但是梁洛伊都知道的事情,别人恐怕也都知道了。
况且抱着一束红玫瑰来看望病人的也不想是什么正常人能做出的事情,遮掩反倒像是在掩耳盗铃。
“你失忆了?”喻麦冬将花束摆好后,低下头注视他。
贺祁年轻轻眨了下眼,睫毛微微颤动,不说话。
围在病床边的那四位觉得无语,贺祁年这气都不跟他们通一下,随手摸了个三流剧本就开始演起来,台词他们都不好接。
贺祁年这货干嘛跑这来学当导演呢?直接当演员更适合他……
这低劣的戏剧他们也没有参演的欲望。
贺新栩冷哼,大概是对自家弟弟彻底无话可说,转头离开病房,剩下三位如同得到首肯,跟着大哥的屁股后面离去。
少了几个人的呼吸,病房里一下子变得安静。
“可能,我不记得你。”
“那我可真难过。”喻麦冬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她一直这样,贺祁年觉得自己猜透她了,可还是保不准被这个女人下一秒做的事情绝情到。
喻麦冬当年跟他提分手的的时候,他可以跟个没事人一样,决绝地走出那个小而破的公寓,头都不回一下,体面地留下钥匙,照常吃饭、睡觉、玩游戏、完成期末的作业,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