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对这个男人也无多兴致,今晚是被许津南叫来的。
“程总,我去趟洗手间。”
她起身。
程邵庭点了下头。
温年还没坐热凳子,许津南这边又敬过来:“温老师,你都跟大哥喝了,总得跟我也碰一个吧?”
要说程邵庭辈分大,那他可是今天的正主寿星。
温年根本没法不敬。
“好。”她端着酒瓶倒了半杯。
人多不仗势
许津南瞧着酒杯,颇有几分玩味:“半杯可不行啊!”
她紧而倒满。
这回,许津南心满意足,不含糊了:“温老师虽然是女人,但这气质是我见过中,少有气魄的。”
整个酒局,乔嘤来来回回进出三次。
温年一直在被灌酒,她强行压制体内的酒精翻滚。
脸已经逐渐爬上了醉意,头昏脑涨的,感觉起码在六分醉以上。
有人在开门,她以为是乔嘤。
嘴里嘟囔两下,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种极致的难受,又逼迫理智清醒的茫然感,令她很痛苦。
此时,一只手爬到她后背处,轻轻揽住,耳畔响起男人的声音:“温老师,是不是喝多了?我扶你去包间吧?”
喝酒后跟清醒时,思想状态都是截然不同的。
温年努力睁眼,甩开对方的手:“不要碰我。”
“怎么了这是?”
许津南迷迷糊糊,喊了声。
在场四人中,只有程邵庭跟乔嘤是醒着的,女人看女人如针芒对针芒。
那都是硬茬,互看不爽。
乔嘤眼底蓦然闪过一道狠厉,她冷笑着说:“温小姐,装什么装,程总愿意扶你,那都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程邵庭看看温年,面上不动声色。
“温老师,你能自己走吗?”
耳边咋咋呼呼的,温年又困又醉。
感觉身体像是一个升满水的气球,在海面上浮浮沉沉,那股酒劲翻江倒海,惹得她很不舒服。
“程总,我帮你。”
乔嘤见程邵庭去抱温年,她连跟上去。
心里不是没私心的,要是能录到她与程邵庭的床照,再去程晏生面前施展一手,怕温年这程太太的位置不保。
乔嘤始终惦记着那天兴海湾的仇。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眼下就是机会。
所以,她一开始并未直接拆穿温年的身份。
温年醉得深,迷迷瞪瞪的,感觉被人抬起又放下。
有人在说话,但她听不清楚。
程邵庭爱美人,尤其是温年这样的,一看上去不沾染尘世的干净,素雅清淡得,只剩下一张皮囊的绝艳。
“温老师?”
他唤了声。
温年想反抗,也无能,因为先前的酒里有迷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