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溪园正厅内。
管裳衣服都没换,还是那身练功服。
她金刀大马地坐在主位上,一只脚踩在椅子面上,支起了膝盖,另一只脚大喇喇伸直秀腿长。
原主的身材条件,相当优越,穿裙子太可惜了!
“一二三四五,一公带五母!”
锁秋噗呲笑了。
可不么?“一公”是侯爷卢宗平,“五母”就是以郭欣儿为的五个妾室。
管裳的眸光在五个女人脸上扫了一遍,一一对号入座。
然后,像是hR招聘面试一样,摊手:“来,各位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她手指朝郭欣儿指过去:“就从你开始!”
没办法,原主不大跟这些女人打交道,实在不熟。
最多听锁秋嘀咕过一个大概:
因为不忿于娶管家女,卢宗平默许了郭欣儿新婚夜进新房搞事。
原主再好的脾气,怎么说也是武将家庭出身的人,怎么可能同意让郭欣儿进门?
为此,卢宗平勃然大怒,当晚把两个通房丫头给提成了妾室。
他酒量不行还打肿脸皮充胖子,喝多了沾了外头的女子,后来两年,又带回来两个小妾,另外听说还有一个外室?
美其名曰:【反正我是娶不到心爱的表妹了,那么跟哪个女人睡觉不都一样?但,我可以睡天底下任何一个人,就是不会碰你管氏!】
对此,罗刹观音管裳表示:我滴妈呀,纯爱战士?个毛!男人的心和吊,果然是分开的!
原主自然也是不愉快,但也没跟一个蛇精病争辩什么,只觉得他不来还清净。
直到去年管家出事,卢宗平终于将心爱的小青梅娶过门,郭欣儿手段了得成功将他独占,那些风流韵事才消停了。
之后的一年,似乎是为了补偿郭欣儿,也的确是不太爱关顾那些妾室,甚至还把外室转手送人。
在脑子里理了一遍原主的记忆,抬头看见郭欣儿愣在那里不说话,管裳不耐烦地蹙起眉头:“听不懂人话?”
郭欣儿一抬眼,见到的是一个充满戾气、浑身散出“惹我者死”气息的人。
那一身的匪气凶悍非常,大有你不听话老子就要拔刀了的意味!
昨日被打的脸冰敷后,现在还有巴掌印,郭欣儿多少有些心理阴影,深吸了一口气,忍了下来:“郭氏欣儿,给大夫人请安!”
“哦。”管裳不冷不热应了一句:“郭欣儿,最受宠的贵妾。”
什么都能忍,“妾”这一点郭欣儿真忍不了!
她猛地抬头:“是平妻!你才是第三者!我与表哥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是你横刀夺爱!”
管裳嗤笑:“我横刀夺爱?你要不要趁着老侯爷刚死一年可能还没投胎,去地府问问他干了什么勾当?他爹的,卢宗平就一块臭肉,路过的野狗都不吃,就你稀罕!”
郭欣儿气息一窒。
那些事,她多少知道一些。
她嗫喏说了句:“表哥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行,我犯不着跟你讨论这个没营养的话题。”管裳勾出一抹笑纹,却没有半点笑意,轻柔地问:“我就问,你是朝廷承认的淮安侯夫人么?”
虽然她不想当这个侯夫人,可……
她不要的东西撕烂销毁,也不丢出去给人捡!
卢家算计了原主,得了利益,甚至很可能从中谋害了管氏,回头却翻脸不认人。
当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好处都让姓卢的占了怎么行?
原主无力翻身,她来掀桌!
被戳中硬伤,郭欣儿气息一窒,弱弱地辩解:“宗谱登记在册,我也是明媒正娶的!”
管裳懒得理她,转头问身后抱着一个一岁女娃子的那个:“你也这么认为?”
被点到名字,李桃儿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