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声身形竟踉跄了一下,他眼睁睁看着姜净春离开,视线落在她的背影,死死盯着,无法?回神。
方才她说的话仍旧在耳边回荡。
别再纠缠
高抬贵手?
她这?是彻彻底底同他撕破脸皮了。
顾淮声也是在这?时?忽然明白了姜净春从前被他推开的感觉了。
伤人,确实伤人,心就?像是被一把?刀豁开了个大口。
这?一刻他宁愿姜净春是个小孩,好哄好骗的小孩,可是,她长大了,经历了这?么些事,她与从前变得不?大一样了。
宋玄安对她好?他也可以?啊。
宋玄安永远不?会欺负他?他也不?会啊。
宋玄安是好归处,他难道就?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只要宋玄安。
为什么只想着和他一刀两断呢?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看着姜净春离开的方向?,他的掌心渐渐拢紧。
顾淮声想到了先前在寺庙中求来的签,得偿所愿
他从前从不?耻“强求”二字,可现下竟想,若强求能得偿所愿,好像也无所谓。
他的道德底线,什么时?候又低成了这?幅样子。
姜净春因着在这?处耽搁久了,回陈家?的时?候就?有些着急了。她几乎是奔着回去,好在是赶在了宵禁之前回了陈家?。
匆匆忙忙回了陈家?,她往陈穆清的院子赶回,却不?巧在垂花拱门那?处撞见了沈桃,两人堪堪撞个正着。
姜净春想到了上一回沈桃来陈穆清的房中说的那?番话,知她不?喜欢那?些不?守规矩的姑娘,还没?倒过?来几口气,恭谨同她行了个礼。
毕竟现下在陈家?暂住,她虽是后母,但好歹也是陈穆清父亲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该有的礼数也不?少不?得。
见她还没?喘过?气就?同她行礼,沈桃忍不?住笑,“你这?么怕我做些什么?”
不?过?是碰了个面,活像兔子见了老虎。
上一回她同陈穆清吵架还是给?姜净春留下了些阴影的,她哪里敢不?恭恭敬敬的,姜净春忙道:“不?敢不?敢。”
见姜净春这?样,沈桃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她转而道:“今年中秋可也在这?里过??”
看她从姜家?那?里离家?出走这?么些日子,沈桃也看明白了,恐怕她这?是和姜家?的人闹掰了,也不?知道今年中秋还回去不?回去了。